“哈哈哈哈……”皇甫雲毅仰頭大笑,“本尊在族中上百年,兢兢業業,耗盡心血,最終得到了什麼?一個尊者空名,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虛殼而已,而你們,手握重權生殺予奪,怎會理解我的窒恨!”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在族中,皇甫雲毅雖然身居高位,但實則,他手中並無多少權利,就如一位閑散言官。
大祭司震驚不已,厲聲大喝,“國有國法,族有族規,尊卑有序,王權自在王上之手,本座和你等都是執法者,生殺予奪又豈是我等說了算?簡直滿口胡言!”
皇甫雲毅冷笑,“都是幌子,憑什麼,憑什麼本尊要輔佐一個黃口小兒,我等都是王族血脈,就因為本尊是旁係,就要煎熬到死都觸不到王權巔峰之位?”
說著滿眼陰鷙甩手指向外麵,“他皇甫皓楓行為乖張,僭越禮法,更是滿嘴胡言,不將祖宗規矩放在眼中,你們不依舊能奉他為王?那你們來告訴本尊,這又是什麼道理。”
他恨,他惱,更不服氣,“就因為他是嫡係,本尊旁係嗎!”
“皇甫雲毅,你也瘋了嗎,怎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兮月丫頭又哪得罪了你,你要下此毒手!”六尊者眸光愕然大瞪。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淺語如此,老二也是如此。
“本尊沒瘋,本尊隻是看清楚了。”皇甫雲毅猛地瞪向淩兮月,“本尊不會再向另一個黃口小兒俯首稱臣,既然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們不懂,自然有人能懂本尊的抱負。”
淩兮月一臉平靜站在旁邊,對於這些,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王權血脈至上的時代,這有什麼好說的,要恨就恨自己生在了這個時代,沒有改變這個時代的能力,那就隻能順應時代,反不反抗也都是個人選擇。
隻是,他錯就錯在,空有一顆膨脹扭曲的心,卻沒有改變時代的能力,想要得到權利,也隻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快感,和掌控生殺予奪的目的。
大祭司聽出端倪,暗厲嗓音冷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哈哈哈……”皇甫雲毅連聲大笑,“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小丫頭的命,隻是本尊作為聊表誠意,拿來獻給鬼王的見麵禮而已,隻要她死了,皇甫淺語下獄,你們就什麼都沒了,皇甫家族自然陣腳大亂,不攻自破!”
皇甫淺語大張了張嘴,卻無力再說什麼。
“好狠毒的心思!”六尊者一步上前,眉目沉沉與皇甫雲毅正對而立。
“事到如今,還要如此猖狂,不知悔悟!”大祭司更是不想再多費口舌,星輝權杖猛一頓地,“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本座親自動手?”
皇甫雲毅嘴角勾起一抹陰險弧度,“想拿下本尊,那也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他黑袍一揮旋身一轉,整個人竟化成一團黑霧,原地消失。
六尊者頓時一驚,“鬼族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