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了這話,揚手遣走侍衛,盯著玲瓏夫人問道:“你說什麼?是袁氏作的畫?袁氏作的話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又怎麼會成為你送給夏丞相的禮物?”
“皇後娘娘。此事千真萬確,這幅畫真的是袁氏作的,本來是袁氏送給安親王的。當日伺候袁氏的侍女,被妾身收買了。這畫最終就落在了妾身的手中。”玲瓏夫人隻求皇後能夠相信她的話。便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皇後大怒,“胡說,這幅畫。怎麼會是送給安親王的?袁氏已經嫁給了丞相,你說她送畫給安親王,豈不是說她背夫偷漢?你真是死性不改。至今還想誣陷袁氏。”
“不,不,”玲瓏夫人見皇後依舊震怒,連忙解釋道:“這幅畫不是定情信物。妾身聽袁氏身邊的侍女說,這幅畫,是袁氏送給安親王,寓意是告知安親王。她已經尋得良枝。讓安親王無須守候她。”
玲瓏夫人怕皇後不信。爬過去指著畫中的翠鳥,“皇後若不信。請看這裏,這翠鳥便是袁氏,袁氏閨名袁翠語,而翠鳥落下的一株槐樹,指的就是相爺夏槐鈞,其餘的什麼花花草草,又是李花又是木槿花什麼的,有沒有顛覆朝廷謀反之說,妾身實在是不知道。”
皇後冷聲道:“繼續狡辯,你如今當然可以推是袁氏所作,方才在皇太後宮中,你本就說不喜歡她,夏子安悔婚一事,你也往她身上推,你真當本宮是傻子嗎?此事你不容狡辯,本宮先把你拿下,然後交給攝政王,治你一個叛逆之罪。”
玲瓏夫人簡直是要嚇壞了,今日攝政王已經兩次出言懟她了,如果把她交給攝政王,必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她爬上去前去使勁磕頭,渾身顫抖地解釋:“皇後娘娘容稟啊,妾身真的沒有冤枉袁氏,確實是袁氏所作,沒錯,夏子安悔婚一事,是與妾身有關係,臣妾不是不想把婉兒嫁給梁王,隻是太子殿下喜歡婉兒在先,妾身也是沒辦法啊。”
皇後聽得此言,眼底陡生憤怒,她厲聲下令,“還敢狡辯?來啊,給本宮掌嘴!”
楊嬤嬤大步進殿,仿佛是早有準備,從袖袋裏取出一塊平扁的木板,這塊板子,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錯的宮女太監,幾個板子下去,嘴巴都能給你打腫了。
楊嬤嬤本就憎恨玲瓏夫人在相府對她的無禮,這得了皇後娘娘的命令,一把抓住玲瓏夫人的領子就把她揪起來,右手拿著板子,照著玲瓏夫人的臉頰便打下去。
那殺豬般的嚎叫,讓在西廂裏看著的夏丞相都覺得丟人,他心頭頓生侮辱感,隻覺得這個女人愚蠢得很,連皇後聲東擊西的計策都沒看出來。
她方才已經承認悔婚一事與她有關,還直言太子喜歡婉兒,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件事情,皇後怎麼會不反感?
夏丞相也明白,皇太後是想息事寧人,但是,皇後卻不然。
早就知道皇後心胸狹隘,有仇必報,可笑的是他方才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從攝政王故意命人散播風聲出去,到他們倉皇進宮請罪,這一連串的計劃,都在攝政王的預料之中,他是要為那小賤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