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失笑,“算死草,你這個鐵公雞。”
胡歡喜道:“你想個法子,讓她知道這個白玉觀音的價值,禮物既然送出去,收不回來,我也得讓人家知道我送了什麼,我不是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惡心我自己。”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子安拍著胸口答應下來。
“你巴巴地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兒?”
“嗯。”
“行了,說完麻溜滾吧,我這還忙著呢,而且,最近我也特別煩,請個秘書和助理,一直都不合意,你若有合適的人,便舉薦給我吧。”胡歡喜煩惱地說。
“我可不認識什麼人。”主要是她認識的那些人,都不需要出來打工受氣。
“既然幫不上忙,圓潤地離開吧。”胡歡喜趕蒼蠅似地趕她。
子安站起來,悻悻地道:“這茶還沒喝上一口,便往外攆人,這段日子不知道多少人求著見我,我都不帶搭理,反倒來這裏受你的氣。”
“好,好,”胡歡喜站起來拉著她,“你別走,留在我這裏,給你個財務總監做做,你幫我算賬,算清楚,每一筆每一條,幫我把貪汙的人揪出來。”
子安看著那小山般高的賬本,嚇得直哆嗦,“我還是滾吧,我光管宮裏的賬我都忙不過來。”
“草,這古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胡歡喜踹了她一腳把她趕了出去。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來,忽地麵前倒吊下來一顆人頭,凸著兩顆眼珠看她,嚇得她一巴掌就打過去,尖叫起來。
那人冉冉落下,幽怨地看著她,“瞎啊?不看清楚再打?”
胡歡喜撫摸著胸口,“你是有病吧你?這大白天的學人上吊啊?”
“你剛跟本王的七嫂說什麼呢?什麼古代現代?什麼財務總監?”那人坐下來,就坐在子安剛才的位子上,挑起腳,吊兒郎當地問。
“聽錯了,沒說過這些話。”胡歡喜沒好氣地道,嗯,有點心虛。
“本王不聾,要不,這事兒本王去找我七哥討論討論?”
胡歡喜抬頭看著他,“夜王,你事兒怎麼那麼多啊?你時間也怎麼那麼多啊?你為什麼不去幹點正事啊?”
“我沒正事幹,對了,你方才讓我七嫂舉薦什麼秘書之類的,你覺得,本王來當你的秘書怎麼樣?”
胡歡喜瞧著他那張帥炸天的臉,讓夜王來幫她當秘書?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我跟你七嫂客套客套的,沒打算雇人。”
“你答應就太好了,行,本王明日來上工,工錢呢,一月一千兩銀子,也不往多裏要。”夜王說著,美滋滋地走了。
胡歡喜怔了一下,“我沒答應。”
“三哥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你嘴上說不答應,你心裏答應了,本王聽到的。”他的聲音遠遠傳來,促狹。
胡歡喜趴在桌子上,累啊,人累,心更累,跟這裏的人沒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