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祁無趣地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口酒,又說道:“我看那卞東太子對她勢在必得,你近水樓台先得月,要下手得趁早。”
“閉嘴。”唇紅齒白的少年咬牙切齒。
二人在路上遇見了正端著盤子的馬管家。
馬管家一見他,就倒苦水,“王爺,我看你別去了,還是我出麵去趕客罷,他一來就要上好茶,昨日來蹭了一杯,今日來蹭一杯,茶葉不要錢啊。”
二寶在側頻頻點頭。
入冬後,茶葉的價格就日日翻倍。
“我看這卞東太子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馬管家,我父王和皇爺爺知道你這麼摳嗎?”少年雖是嗓音低沉,可語調卻是上揚的,聽得出,心情還算不錯。
馬管家愣了愣,隨即責怪地看了他一眼,“此話差矣,這些茶葉可都是我的寶貝,平時我都隻舍得給您泡,若是不看好了,這就沒了,就想筎丫頭那樣,王爺你不看好了,人可就沒了。”
巫馬祁與馬管家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
連馬管家都看得出來,洛易平對筎果別有用心,蕭蕪暝心中自然也是門清。
他似笑非笑的掃了三人一眼,抬步就走。
二寶湊上前,小聲地問馬管家,“你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也琢磨不透。”馬管家摸著胡子,陷入了沉思。
巫馬祁喝了一口酒,“這有什麼好琢磨了,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蕭蕪暝走進廳內時,就聽見洛易平身旁的那桂公公正抱怨著,“來了多時了,怎麼不見人上茶?宸王這種待客之道,我看他就是運氣好,什麼治理有方,小的看全是唬人的。”
桂公公是背對著門口,對著洛易平說話的,所以當蕭蕪暝施施然走進去的時候,他並沒有察覺。
話音落下時,蕭蕪暝正巧從他身側走過,驚地他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再沒有比在背後說人壞話時,那人恰巧經過要來的尷尬窘迫了。
似是察覺到他的害怕,蕭蕪暝適時地頓了頓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必驚慌,你說的沒錯。”
他坐在上位,懶懶地看這主仆二人,馬管家端著餐盤放在了他的桌上,“王爺,請用早餐。”
走時,馬管家也沒有禮貌性地說上一句,稍後奉茶。
蕭蕪暝拿起一根油條,閑適的依著椅背,咬了一口,劍眉微微挑起,示意洛易平說話。
華服公子起身,“昨夜來訪,多有冒犯……”
“你話說的敞亮些。”蕭蕪暝蹙了蹙眉頭,似是有些不耐,隨手將茶杯蓋取下,端起茶喝了一口,繼續饒有興致地吃著手中的那根油條。
洛易平微微愣了愣,隨即又說道:“本太子是真心想向宸王討教,如若不嫌棄,這幾日本太子跟著你可好?”
“不好。”蕭蕪暝咬了一口油條,蹙起的眉頭弧度深了深,很是嫌棄的搖頭,“本王好女色。”
這是在暗諷洛易平有好龍陽之說。
洛易平微微皺眉,末了卻是微笑著,“說起來,本太子的這份困擾都是拜筎果那丫頭所賜,她這份心思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