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紀,“你將來是要做駙馬的人,為駙馬者,事事以公主為先,為重,皇妹若是因你不開心,本太子覺著這駙馬的人選該是換人了。”
聞言,高紀慌張地抬頭看向了秋歌兒,幾乎是下意識地以為秋歌兒會為他說話,可此時秋歌兒神情淡淡的一笑,一眼都未看向他。
高紀心中這才覺著有些慌。
以前他還是宮中花匠的時候,雖是故意接近秋歌兒,但心動的人是她,他們之間,總是秋歌兒重視彼此的關係多一些,而如今不知為何,似乎什麼都變了。
看來,這秋歌兒對他還真是生了幾分的不滿出來。
洛易平審視著秋歌兒的神情,又說,“你難得進宮,這齊湮宮殿與咱卞東的大有不同,不如你就留在這裏遊玩一番?本太子會向齊湮國主稟明的,想必他也不會拒絕。”
秋歌兒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好生伺候著公主。”洛易平轉身,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高紀,冷哼了一聲,才離去。
待他走後,這高紀才起了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問道:“不知公主想去哪裏?”
秋歌兒瞥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高紀隨即跟上,獻殷勤地道:“我聽聞今日齊湮宮中的風水魚堪稱是一絕,不如我帶你去喂魚兒?”
“既然是風水魚,怎麼能隨意喂?若是出了岔子,是你擔責任,還是我擔著?”
冷冰冰的一句話,高紀倒是也不生氣,反而哄著她,“還在與我置氣呢?”
秋歌兒沒有理他,他在旁跟了幾步,突然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處環湖行宮,說道:“那不是齊湮小公主的寢宮嗎?咱們在這宮裏也沒什麼人說話,不如去拜見她?”
高紀說著就拉著她就往橋上跑。
與此同時,筎果正與才回來沒多久的蕭蕪暝說著話,丹霜進來稟報,“殿下,小主子,卞東公主來了。”
筎果倒茶的手頓了頓,茶水差點就自杯中溢了出來。
大掌抓著她的手腕,這才將茶壺擺平了,蕭蕪暝端起茶,輕輕地吹著熱氣,似笑非笑地道,“卞東太子真是人盡其用。”
安淵還在一旁伺候著,聽到蕭蕪暝這話,麵上十分的尷尬。
他是卞東人,先前又幫長公主給洛易平透露過幾次消息。
許是因為心虛,他的頭低下了幾分,總覺著這宸王話裏話外是在說他。
不消一會,夏竹在外高聲通報道:“殿下,小主子,卞東公主到訪。”
夏竹領著秋歌兒與高紀走了進來。
筎果不知為何,她已經一見秋歌兒,覺著她似乎有些不同了,可哪裏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秋歌兒入了座,隨即就抬頭對高紀道:“本公主的手鐲不知掉到哪裏去了,你去幫我找找。”
高紀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不過是一個手鐲,公主你不用……”
“那是我母妃留給我的。”秋歌兒直視著他,“怎麼?我使喚不動你了嗎?”
高紀似乎是不願意離開,他腳步移動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眼筎果和蕭蕪暝,這才死心地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