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平設局,一是為了幫長公主拖延時間,二是為了引眾人去找不見蹤影的蕭蕪暝,三則是順勢毀了筎果與他的訂婚。
訂婚宴上被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與自己長姐有染,便是筎果不介意,這齊湮國主礙於顏麵,也不會再將筎果嫁給蕭蕪暝。
而長公主,她設局,就隻是為了得到蕭蕪暝罷了,即便沒有眾目睽睽,此事結束後,她亦是隻要往國主那裏哭一場,國主一樣會讓斷了蕭蕪暝與筎果的親事,繼而讓她與蕭蕪暝訂婚,美名其曰,負責。
可是,這二人卻都算計錯了人。
這兩局其實都隻是蕭蕪暝設下的局中的其中一環罷了,環環相扣,他們還以為自己有能耐的很,到頭來卻連自己被人算計了都不曾發現。
那個太監還在呼救著,聽起來撕心裂肺般的慘兮兮。
不知哪國的使者說了一句,“齊湮宮中可真夠亂的,這長公主與宦官……嘖嘖嘖~”
這話落入了那太監耳裏,驚得那太監一個機靈,抬腳朝著長公主就踢了一腳,長公主吃痛鬆了手,他隨即就跑得遠遠地。
他跑到齊湮國主的麵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著頭,道:“國主明鑒,小的與長公主絕無半點的私情,便是有……”
小太監低頭看了看自己,繼而十分為難地道:“小的那也是有心無力啊,請國主明察。”
他這是怕自己腦袋上扣上一個穢亂宮中的罪名,所以才敢踢開長公主,跑來為自己辯解。
老國主氣的臉色鐵青,這太監的話分明就是在旁側著說長公主不潔身自好。
長公主從望月閣裏小跑著出來,衣衫半解,頭發散落下來,衣袂翩翩,隨風而揚,頗為的香豔。
筎果最先反應了過來,她掃了一眼愣在兩旁的宮女,“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拉住皇姐?”
兩三個宮女上前,勉勉強強地才拉住了長公主。
長公主半跪在地上,眼神迷離,嘴裏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胡話。
“寡人看你是瘋魔了!”老國主指著神智不清的長公主怒喝了一聲,又吩咐太醫前來。
太醫就在圍觀的人群裏,他匆匆上前,查看了一番,回話道:“回稟國主,這長公主是被人下了藥,才……致如此。”
“下藥?”老國主雖是瞪著眼睛,神色卻是微不可察地緩了下來。
長公主是被人坑害了,這樣的說法倒是保住了齊湮的顏麵。
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匆匆而來,她一路小跑著,微喘著氣,一眼眾人都在望月閣前,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轉身就要走。
筎果眼尖,指著她離開的背影,“那個人是誰?”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侍女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腳下速度加快不少,頭也不回。
如此一來,更是讓人懷疑起了她。
“抓住她!”
老國主一聲令下,眾侍衛圍了上去,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抓住,扔到了國主的麵前。
筎果適時地睜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道:“這不是長皇姐身旁的貼身侍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