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很熟麼?”筎果涼涼地冷哼了一聲,“我有這閑工夫,做點什麼事情不好,偏與你玩?我魔怔了不成?”
“真假是非,你們將他拉去我皇爺爺麵前,皇爺爺自有判斷。”筎果頓了頓,又說,“不過卞東太子你可要好好解釋一下,為何還逗留在宮中。”
老國主一見洛易平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了自己的麵前,甚是頭疼,二話不說,就命人關押入牢。
此事不知打哪走漏了風聲,傳到了卞東太子府邸,洛易平的那些幕僚嘩然一片,各個皆慌。
牧遙甩手將茶杯摔在地上,怒視著一眾幕僚,“此事是宮裏人飛鴿傳信告知的,眼下時局緊張,齊湮國主扣留太子,定是想以此威脅我們卞東停止聯盟之事,你們可有什麼良策救太子出來?”
眾幕僚各個低下頭,沉默不語。
到底是還在齊湮境內,他們能做得了什麼?
牧遙一一掃過他們,將視線落在了一個青衫男子身上,他斜斜垮垮地坐在椅上,正品著好酒,旁人都如臨大敵,唯獨這人麵不改色。
高紀站了出來,說道,“太子此次來齊湮,帶了萬人軍隊,此時紮營在郊外,隻要太子妃一聲令下,我們攻他可措手不及,攻入齊湮宮內,救出太子爺。”
“莽夫之勇。”狄青雲冷嗬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擱在了案桌上,陰柔的臉上透著淡淡的譏諷。
“狄先生,我時常聽太子誇你,重事可由你擔任,不知你可有何良策?”牧遙看著他,出口問道。
狄青雲懶懶地坐正了身子,道,“太子爺此行,不是帶了宮中畫師柏昊?請他畫上一本冊子,流傳至民間,暗諷那齊湮國主心胸狹,故意扣留咱們太子爺。”
“小兒把戲。”高紀亦是冷嘲一聲,瞧不上他,“你以為齊湮國主會讓那畫本流傳出去?”
“在位者,最好麵子,最怕民心流失,我還怕他不去將畫本毀了。”
但凡越是壓製,越是適得其反。
到最後,齊湮國主隻得放了洛易平,且還要親自送他出宮,以此方消除百姓對他的質疑。
眼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畢竟那萬人大軍,是洛易平留有後用的, 便是為了救他動用,他歸來後也定會發怒。
不過一夜的時間,齊湮民間有一本畫本十分的暢銷,人人口口相傳,見麵聊的都是那畫本內容。
“你有沒有覺得,這畫本上被慘關牢獄的人,很像是那個卞東太子?”
“你也這麼覺得?我早就如此認為了,隻是不敢說。”
“……我聽我那在宮裏當差的兄弟說了,這卞東太子可真被關起來了。”
麵攤上,有一處坐著一位華服夫人和一個長相妖孽般陰柔的男子,那男子擱下了一錠銀子,隨後與那華服夫人起身離開。
“狄先生,此事你辦的不錯,待太子安然回來後,我定讓他對你重重有賞。”
“太子妃謬讚了。”
這畫本風靡,不過醞釀了一早一晚,這畫本就流傳到了筎果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