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湮派去的人一到鄲江,就被一眾百姓圍觀了起來。
公公坐在馬車裏,透過幔簾對著外頭的人搖手微笑,心中納悶得緊,這次來鄲江,不知為何,這些百姓要熱情過以往。
一行人停在了王府門口,公公下馬車的時候,不經意地瞥向了旁處,興建的宮殿已經快要竣工了。
一路跟著他們停在王府的百姓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奇怪,這次公公怎麼沒有帶箱子來?”
“是啊,以往都會帶上數十箱的金銀珠寶。”
“噓!我聽說齊湮國庫空虛得厲害,今日一見,所言非虛啊。”
“什麼都沒帶,那他們齊湮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二寶買了菜歸來,見自家府邸門口堵了一大堆人,還以為誰不要命了,敢在這裏聚眾鬧事,急急忙忙地擠了進去。
“誒,寶哥,你看這些齊湮人是怎麼是回事,兩手空空的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來求咱們殿下了?”
二寶站在人群裏張望了一下,心中一片了然,“倘若說求取婚嫁也算是求事情的一種的話,那就是了。”
眾人驚訝地看了看正被門房請進府裏的公公,又轉頭看向了滿臉言之鑿鑿的二寶,“寶哥,你的意思是說……很快咱們就有小殿下和小小主子了?”
聞言,二寶亦是被他們的話給驚了一下,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
筎果是與二寶一道出府的,歸來的時候,自然也是一起回來。
隻是她向來不喜歡人擠人,所以站在了人群外頭。
她在聽到百姓們與二寶說的話時,臉上一紅。
這些百姓還真是……想得長遠,不愧是元辟國的子民。
才說起婚嫁,他們就各個盼起了小殿下和小小主子了。
隻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惱,前世她可是膝下無孩的。
筎果進府的時候,馬管家正要出府,一見到她,就忙說,“小主子,您可回來了,老夫正要出去找你呢。”
“我知道,齊湮來人了。”
馬管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知,這次他們來是所謂何事?”
“自然是我的婚嫁之事,算一算日子,總算是快到了,我可終於盼到了。”
馬管家忍不住小聲地吐槽了一句,“沒見過你這般小小年紀的,卻是如此的恨嫁。”
“你說什麼?”走在前頭的筎果突然轉身,“別以為我聽不見。”
馬管家頗為尷尬地摸了摸胡子,上前笑著道,“不過此次來,還不光是為了這件事情。”
“那還有什麼事情?”
在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外,皇爺爺是最關心她何時能嫁出去的,想來他不會冒險在這事情做幺蛾子。
“齊湮老國主突然良心發現了,邀請您和殿下一起去齊湮共度中元節,那公公說得那叫一個淚聲俱下,你真應當去聽聽的。”
說話間,筎果已經走到了大廳,她並未進去,隻是掩在門口,聽著那公公說話,一如馬管家所言這般,一邊摸著眼淚鼻涕,一邊掏心窩子地轉述著國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