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浣兒的手拍下,藍若水堅定道:“你在這裏等我,這是命令。”
說完,便大步走開,堅定而從容。
尤其是那道自信的目光,甚至讓浣兒當真不再阻攔,仿若真的相信她的小姐可以做到。
很奇怪,無法解釋,卻真的相信。
隻是這道身影,也同樣落在遠處,左丘黎的眼中。
方才營帳那邊,感覺到良久沒動靜的他終覺不對,轉身一把掀開帳簾。
看著那營帳一側如狗洞般的缺口,左丘黎簡直要氣笑!
這個女人,還能再做出點匪夷所思的事嗎?
竟然逃了?
他可真是次次低估了她。
而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不僅要逃,竟然再次打了他的紅粟馬的主意。
這個女人身上還有太多謎未解,他還不想她這麼快死。
因此,方才他的確想要前去阻攔,隻是那道目光,那副身影,也讓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動作。
他忽然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妄圖馴服他的馬!
藍若水小心翼翼的上前,目光時刻不離那站定的馬匹,努力釋放精神意念力,去妄圖讓馬的情緒緩和,從而接納她。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自始至終,她並沒有感受到這匹馬任何的躁動。
仿佛,對於她的靠近,並沒有排斥。
心裏有些奇怪,不過可以感應到這種情緒的藍若水,倒也放心的完全靠近。
甚至,伸出一隻手摸上馬的頭部,從上到下為它緩緩撫摸。
而馬兒好像還很受用的揚了揚脖子。
藍若水頓時咧開了嘴角,不再猶豫,將繩子從樹上解開,抬腳踩住馬鐙,利索的翻身上馬!
甚至對著浣兒伸出一隻手:“快上來,我們走!”
浣兒怔怔的上前,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終是坐在了她的身後。
“駕!”藍若水兩腿一夾馬肚,讓馬跑了出去。
而不遠處,左丘黎的臉色卻是鐵青。
他的馬,竟然拋下了他,聽從另一個人的指揮?
不知是出於被背叛的怒意,還是想要對離開的藍若水進行阻攔,左丘黎當即提起內力,抬手欲用朝那邊劈去!
然而,剛一伸手,卻頓時僵住,完全不能動纏!
而另外一邊,藍若水卻是興奮異常!
好馬果然是好馬,跑起來簡直健步如飛。
隻不過,顧及到身後那都快要把自己的腰勒斷的浣兒,藍若水還是放緩了速度。
加上,她們出發本來就晚,而狩獵場離京城距離也有點遠。
等到她們到達時,天色已晚,最要命的是,城門都已經關閉。
浣兒深知是自己拖了後腿,臉上愧色濃重:“小姐,都是我不好,咱們進不去城了,今晚怎麼辦?”
藍若水也是有些頭大。
說實話,她從早上起床到現在,可真的是滴水未進。
又這樣奔波了一路,這幅身子已經是疲憊至極。
讓她再露宿一晚,可真的是扛不住。
加上,她的頭上,腿上還有未好好處理的傷口,也迫切需要上藥。
否則,在各方麵都落後的古代,若是發個炎感個染什麼的,搞不好會要了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