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水的心跳的很亂,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當然要聽實話。”
淩千揚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幹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是啊,我是不開心。”
藍若水的心頓時一沉。
卻聽他又說道:“以你一己之力肯定是無法開成這個酒樓的,所以,你背後應該有那個總督幫忙吧?可是,他是一個朝廷命官,又是皇子,而我才是經商之人,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想過找我,我又怎會開心?”
藍若水不由一怔,原來,他的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嗎?
可是,如果他當真因為自己和左丘黎在一起合夥而不開心,那麼……
“不過沒關係。”正想著,卻見淩千揚忽然又開口笑道,“你想自力更生的賺些嫁妝,不用依靠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你也是很有商業頭腦的,所以說,你現在賺了多少銀子了?肯不肯嫁過來了?”
看著淩千揚從失落到調戲的完美轉變,藍若水嚴肅的神情頓時一垮。
這個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行了?
三句話不離調戲便罷了,但今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難道真的不知?
想到此,藍若水猛然想到,方才他所說的中了毒,從昨晚一直睡到方才,不由眼珠一轉,幹脆道:“淩千揚,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口嗎?”
淩千揚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大大方方的伸出右臂,甚至嘴角一勾道:“請便。”
藍若水鬆了一口氣,朝他的右臂看去。
雖然受傷的位置靠上,但對於藍若水這個現代人來說,隻是個男性的胳膊而已。
而她本就是一名大夫,病人在她眼中沒有同異性之分,所以,也沒什麼好拘謹的。
當即伸出手,輕輕的將他右臂上的白色裏衣朝上挽去,接著,那腫如蘿卜一樣的手臂便呈現在眼前。
藍若水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因為淩千揚的整個大臂幾乎都浮腫了起來,並不僅僅是在受傷的那一塊。
能造成這種效果的,的確應該就是毒。
隻不過,那傷口如今被紗布包裹,一時也辨別不出什麼。
豈料,她正專注的看著,卻聽頭頂上方,淩千揚忽然帶著遺憾的歎了口氣道:“早知道受個傷還有這種待遇,我昨天就應該讓他刺我其他地方了。”
藍若水想要拆開紗布的動作頓時一頓,忍不住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這個家夥真的是沒有半點正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而且還耍流氓!
當即目光涼颼颼的從他的臉上,朝著某個位置瞥了一眼,聲音也故意冷冰冰道:“嗯,刺向某處說不定就不用檢查傷口,因為直接就被割掉了。”
淩千揚身子一抖,頓時覺得大腿僵硬,麵色也不由古怪起來。
臉上也露出一抹詭異的紅暈,竟是有些支吾道:“我也沒說一定……一定要刺那個部位好吧?”
這還是藍若水第一次看到淩千揚如此窘迫,就連一直都神經緊繃的她,此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堂堂的京城首富,竟然還是個純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