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疑惑如迷霧一般在藍若水的腦中升起,讓她隻覺更加迷茫起來。
這是從淩家私宅通往醫館的路,除了她身邊的琉璃,她隻告訴了淩千揚。
而方才,許管事根本就不在淩家私宅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身子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那無法抵擋的冷意從心裏彌漫到四肢。
在這個本就寒冷的冬夜,顯得愈發的冷,冷到幾乎難以忍受。
忽然,一陣暖意包裹住她的全身,似乎將那寒冷霸道的隔絕掉。
藍若水詫異的回頭,隻見身上此時披著一個厚厚的披風,而身後左丘黎麵色暗沉,語氣也是極度不滿:“冷的發抖也要穿成這樣跑出來,真以為你是鐵做的?”
藍若水眼前頓時一亮,卻是下意識將手中的金算盤收起,藏在袖口之中,不免帶著詫異道:“你怎麼親自來了?”
左丘黎麵色更加不愉:“所以,我應該看到信號之後,淡定地派手下過來?”
藍若水不由一噎,自己聽起來是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所以,忍不住吐了吐舌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覺得你去了皇宮嘛,畢竟也沒過太久。”
“沒過太久你就能招來殺身之禍。”左丘黎聞言,雙眼頓時一瞪,“真是有本事。”
藍若水:……
完了,好像說什麼都能被挑出錯。
她是不是該閉嘴。
然而,這樣就以為左丘黎能饒的過她了?天真!
雖然她沒有再辯駁,左丘黎依然不依不饒道:“藍若水,我是不是應該將你關起來,或者讓我的幾個侍衛,全部在你身邊保護?”
藍若水立即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這不是還有琉璃嘛!”
畢竟,讓幾個大男人整天圍著她轉,絕對不是她的喜好!
“若是琉璃應付的得心應手,你會用你從來沒用過的信號彈?”左丘黎毫不示弱地反問,顯然此時已經氣炸。
“這……”藍若水被堵的無話可說,隻好怏怏的開口,“好嘛,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亂跑了……”
難得見她如此乖巧,左丘黎的臉色終是緩和了幾分,接著,朝四處望去:“方才的刺客,可有發現什麼線索?”
藍若水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左丘黎眉頭一擰,帶著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藍若水。
不過,她畢竟才剛剛經曆了危機,他也不想在此時太過糾結,逼著她回憶起方才的情景。
所以,幹脆轉頭看向路九道:“剛才發生的事,你去仔細問一下琉璃,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一同前來的路九立即點了點頭,屁顛屁顛的朝著琉璃而去,帶著某些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小心思。
左丘黎這才轉回頭,卻是問出了一個讓藍若水更加心驚的問題:“你剛才去哪兒了?”
藍若水當即有些慌亂,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將淩千揚這件事告訴左丘黎的準備,包括方才那枚金色的算盤。
畢竟,作為總督,任何線索在左丘黎眼中都不會放過。
而這些線索足以讓他將淩千揚押入大牢候審。
可是,萬一這便是歹人的陰謀,說不定淩千揚就此再也無法翻身。
哎,她方才發信號彈之時,真的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