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人的樣子,幾乎讓藍若水一瞬間花癡起來。
下一刻,卻見他忽然收斂笑意,認真的看向她道:“若水,以後我不會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們,尤其是我們的‘孩子’。”
藍若水的心猛地一顫,雖然知道他口中的“孩子”,隻是順應著她之前的說法,指的是火鍋店。
但,還是忍不住被他蘇了一把。
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也不會。”
時光靜好,這一次,藍若水終是在左丘黎的目光下,心安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情緒得到了釋放,也或許是對未來的信心,讓她終於不再讓噩夢侵襲,勇敢麵對一切。
陽光灑進屋內,藍若水精神十足的睜開眼。
府中,左丘黎已經早早的去上朝,下朝後,又趕忙去調查著案子的進展。
而她,也終於敢以醫者的身份,踏進傷者們所在的醫館。
為他們身體療傷的同時,也積極進行著情緒的安撫和心理的疏導。
而這個過程,又何嚐不是對她的一種安慰呢?
所以,一連幾日,藍若水雖然馬不停蹄,但心卻安穩了許多。
而左丘黎也終是放下後顧之憂,去盡全力追查,卻沒想到,追查到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拿著手中的密報,左丘黎獨自沉思了許久,終是走進路十的院落。
連續幾天,路十沒有在黎王府的任何一個地點出現過,除了他自己的屋子。
而年關將近,左丘茗也為年終宴會絆住了手腳,聽說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所以,近日也沒有在黎王府出現。
所以,如今這屋門緊閉,安靜的亦像是無人居住一樣。
左丘黎目光閃了閃,終於走到路十的門外,喊了一聲:“路十。”
屋內,路十聞言一個激靈,立即打開門,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屬下參見總督。”
看著他一副邋遢頹廢樣,左丘黎眉頭一蹙:“你關禁閉連個胡子都不會刮麼?”
路十頓時窘的低下頭,卻是自嘲道:“那麼多人因我的疏忽而死,我怎會有心情注意自己的形象?”
看他這幅低落的樣子,左丘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打算在屋裏自生自滅?那樣就能讓死去的人瞑目了?那樣凶手就會自己跑出來了?”
路十聞言更加沮喪,然而聽到最後一句,卻是猛然抬頭:“總督,你是讓我參與調查了?”
左丘黎瞥了他一眼,冷漠道:“你先回答我,那日你所遇見的人除了輕功不比你弱,體型上還有什麼特征?”
路十不由皺了皺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征,隻知道身高大概五尺多,身形有些像淩千揚,不過這些我已經告訴過禦郡主,怎麼,她沒有告訴你嗎?”
話音一落,左丘黎的雙眼倏地一眯,麵色頓時沉了下去:“什麼?你說你之前曾經告訴過藍若水,此人看起來像淩千揚?什麼時候?”
眼見左丘黎暴風雨欲來,路十不明所以,隻好老實回道:“三日前,發生爆炸的當天下午。”
左丘黎雙手緊握,將拳頭都攥的骨節發響,竟是不再發一言,猛地轉身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