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將密報狀似淡定的合上,交還給左丘黎的手中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搜查淩府。”左丘黎淡淡回答,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藍若水,仿佛,在等她的反應。
藍若水的臉色果然一變。
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了這一步。
她知道,作為總督,左丘黎的做法沒有錯。
可是,若真是陰謀,那他們就是往人家挖好的坑裏跳。
所以,盡管知道接下來要麵臨著什麼,藍若水想了想還是說道:“左丘黎,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嗎?”
左丘黎的眼神一瞬間透露出許多的失望,甚至還有著比方才更強烈的怒氣:“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公正?現在證據都指向他了,你還在為他說話?藍若水,你是要徹底擊垮我對你的信任嗎?”
“不是,左丘黎,你聽我說!”藍若水想到左丘黎聽完一定會不開心,但也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所以趕緊說道,“淩千揚的手臂的確受了傷,但我那天有檢查過淩千揚的傷口,他傷口上中了毒,但是路十的劍上沒有毒!這不是很奇怪嗎?”
左丘黎的氣血一瞬間在體內翻騰,緊緊的眯著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道:“你……竟然發現他手臂受傷,還親自驗了傷?”
“我也是想確認傷口的形狀,與路十的是不是相符。”藍若水趕緊辯解道,方才一直抓著左丘黎的手,卻下意識攥的更緊。
因為,她越來越擔心左丘黎會走掉。
活了兩世,她還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的舉動。
她從來是清者自清,懶得爭辯,縱然今日她錯在先,但她也有自己的道理,本不該這麼卑微的!
左丘黎臉色鐵青:“所以你就解開一個男人的衣服,去檢查傷口?”
“我沒有,他傷在手臂,我不需要解開他的衣服,隻是掀開他的袖子就可以看得到啊。”藍若水被問的發蒙,下意識回答。
不過心裏卻有些奇怪,左丘黎這句話的關注點,好像不在案件之上啊!
正想著,就聽左丘黎又拔高聲音道:“所以隻是不需要,若是有需要,你也會解開他的衣服,是嗎?”
藍若水:……
為什麼總覺得話題有點跑偏呢?
他們難道該糾結的不是背後的陰謀和事情的蹊蹺嗎?
忽然想到淩千揚當時也與她開的玩笑“要是傷在別處就好了”,頓時一陣哭笑不得。
難道這些男人真的覺得,不管傷在哪,她都會毫無顧忌的去看了?
腦回路有問題吧?
畢竟,在他們麵前,自己不是真的大夫。
而除去自己親自看,還有很多別的選擇。
隻是因為傷的是手臂,實在不至於傷什麼大雅,她才親自查看。
不過說實話,當時做醫學院的學生解剖屍體時,那些男子的屍體還都是裸體呢……
但這句話是打死不敢說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說出來會被打死。
藍若水在這裏兀自發散著思維,一時沒有回話,卻聽左丘黎又冷冷道:“所以你這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