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水不由苦笑了一聲。
早在她決定來之時,就知道會麵對這樣的質問。
他情有可原,卻讓她百口莫辯。
怪誰呢?
怪她當日沒有將這件事直接告訴淩千揚嗎?
可是,那屬於透露案件,她不可能做。
怪她不該前來確認嗎?
然而,她明明是抱著一顆想要幫他解除嫌疑的心啊!
果然,涉及到親朋好友的案子,就應該回避,一定程度上,左丘黎方才也是在保護自己吧?
不過,她心裏坦坦蕩蕩,卻也沒什麼好心虛的,所以抬頭道:“不是。”
淩千揚眸光一閃,目光中隨即帶了幾許激動:“那……你相信我?”
此話一出,焦點頓時聚焦在藍若水的身上。
藍若水當真既頭大又無語。
她甚至想大聲吐槽,是誰說男人的理智超過女人的?
這種場合,她相不相信重要嗎?
他現在在意的難道不該是如何洗清自己的清白?
而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尤其,是左丘黎那可怕的目光。
她幾乎已經預想到了,說什麼都會被反駁的情景。
男人,真可怕!
思前想後,終是深呼吸一口氣道:“淩千揚,作為你的朋友,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但作為此案的調查人之一,目前人證物證均指向你,我們必須將你帶走審問。”
淩千揚的眸光閃了又閃,最終,卻是笑了起來。
仿若,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滿足。
“好,我跟你們走。”
左丘黎麵色冰冷,聲音亦冷冷吩咐道:“來人,將淩千揚押回衙門!”
底下,立即有虎威軍將士拿著鐵鏈前來,欲將他的雙手拷住。
然而,還未到他跟前,卻聽一旁,忽然有一人大喊道:“等等!”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許管事雙手握拳,麵色白的如紙一般,神情卻堅定無比,似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淩千揚眉頭一擰:“許管事,你有何事?”
許管事卻並不看他,反倒是看向左丘黎道:“總督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淩老板毫無關係!”
話音一落,立即傳來陣陣倒吸冷氣之聲。
而淩千揚當即怒道:“許毫,你是不是傻了?此事與我無關,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你胡亂認什麼罪?”
“我沒有胡亂認罪,一切都是我做的。”許管事低下頭,似乎並不敢看淩千揚。
藍若水當真沒預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因為這一舉動,實在是更像是主子犯罪,手下人來抵罪的畫麵了!
連她都有些犯暈。
這許管事看起來也不是魯莽之人呀!
雖然目前的證據對淩千揚不利,但到底沒有徹底定罪,但他這一招認,他卻是逃不掉的呀!
左丘黎當即雙眼一眯,看向許管事:“你做了什麼?”
隻見許管事深吸一口氣:“買火藥,放火藥,與路十交手,刺殺禦郡主,都是我做的。”
此話一出,連藍若水的身子都是猛烈一震!
因為,方才左丘黎說的是與他手下交手,並沒有提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