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收手。
藍若水也很快走到那低矮的植物麵前，指著兩人剛剛因打鬥而所劃的地方道：“你們看，這才是劍劃到的痕跡，而之前那些，像不像是胡亂砍的？”
“咦？”路九兩隻眼睛瞪著老大，“還真是耶！”
“那也就是說，這個現場根本就是偽造的？”淩千揚仔細看過一番之後抬起頭，臉色冰冷無比。
而一旁，左丘黎亦是麵色凝重看向藍若水：“路十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他會騙我。”
若是往常，淩千揚聽到這種話，一定會反駁。
被拆穿的偽造現場，被拆穿的謊話。
然而，麵前這個人還在口口聲聲的說著不相信。
可是今日，作為被陷害人之一的淩千揚卻一言不發。
因為他懂。
當初麵對許毫，他也是如此。
那麼將心比心，他亦沒有立場去質疑左丘黎所說的話。
隻是，藍若水看起來卻對此完全不在意，反倒笑了笑道：“不相信就對了，因為路十並沒有騙我們。”
“那到底怎麼回事？”路九聞言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簡直要跳腳了，迷霧重重，趕緊給他撥開好嗎？
他這種急性子，簡直急死了！
“回來。”琉璃一把將他拽回，低聲道，“主子還沒說話呢。”
路九撇了撇嘴，他何嚐不知？
但是我求你快說好嗎？姑奶奶。
好在藍若水此時並沒想賣關子，僅僅是想著怎麼組織下語言而已，聞言幹脆道：“路十應該是中了很高級的催眠術。”
“催眠？”
幾個人同時一怔，因為對於這個詞彙，他們似乎並不怎麼懂。
藍若水並不知道這個手法在這個年代叫什麼，隻好解釋道：“就是用一種特殊的手法，給人暗示，作用有很多，具體有喚起回憶，認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甚至按照暗示人的意願去做一些行動，又或者……”
“你說的是惑術？”不等藍若水的話說完，左丘黎的臉色便是驟然一變。
藍若水噎了噎，總覺得“惑”這個字聽上去有些玄幻。
畢竟，催眠術其實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並不是旁門左道，或者說一些可怕的事情。
但對這個年代來說，想來也是很難解釋的東西。
所以隻能道：“我不知道你們叫這個什麼，估計差不多吧。”
左丘黎的臉色立即變得奇差無比：“那路十的身體可會受到什麼影響？”
藍若水搖了搖頭：“如果催眠的隻是單純這件事的話，如果不再接觸這件事，便對他身體沒什麼影響。隻是……”
“隻是什麼？”左丘黎眉頭一擰，顯然很是擔憂。
藍若水歎了口氣：“隻是，路十說不定是唯一一個直接接觸到幕後主使的人，若是能將他的記憶喚回，可能會對此案有很大的幫助。”
左丘黎眸光一閃：“喚回記憶？”
“沒錯。”藍若水點點頭，斟酌了一瞬還是道，“一般來說，他需要再被催眠一次，但是……這個我不會。我隻能試著舒緩他的神經，讓他全部放鬆，也許他能想到什麼。隻是他腦海中若有其他隱藏的記憶，也有可能一並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