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小廝偷偷的觀察著藍若水,見狀很快放下了心,接著,將手中的宣紙及毛筆放在藍若水的麵前,笑著道:“藍爺,我們第二輪舉行的是現場題詩,題目就用今天這雪景吧。”
藍若水的眼中還殘餘一絲迷茫和不解,不過,隨著她晃了晃頭之後,看起來倒是清明了過來。
隻見她很快將筆拿了過來:“好,容藍某想想。”
接著,便對著那張紙做出思索狀,不再看對麵的小廝。
那樣子就好像在思考要提什麼樣的詩一樣。
“不急不急。”小廝倒也好說話,“一刻鍾之內便可。”
一刻鍾……
藍若水默默思索著,方才在左丘黎之後,大概有兩刻鍾的時間到她。
難道,過程是一樣的,而左丘黎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便是被方才那個人催眠了嗎?
剛才她用精神意念力與此人的催眠術進行抵抗之時,就意識到此人的催眠術很是強大。
隻不過,她還是沒有料想到左丘黎會中了招。
畢竟,他應該有所防備才對。
不過,左丘黎現在在哪兒?
若是他失去方才的記憶,那可真是難辦了啊。
眉頭越發的蹙起,但麵前那小廝還在緊緊的盯著自己。
藍若水如今騎虎難下,隻能提起筆寫了下去。
不管怎麼樣,如今最重要的是見到左丘黎,在此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一首簡單的詠梅詩在她的筆下躍然而生,因為做詩對於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對於這個架空年代來說,她隨便拿出哪個大詩人的詩來,都是能震驚四座的,根本不需要她費盡心機自己去做什麼詩。
果然,那小廝看到那紙上的詩時,臉上立即出現了一瞬間的震驚,而方才的不屑竟然也變成了些許的恭敬。
藍若水心裏不禁感慨,果然人還是要有文化呀。
隻見那小廝站起身,將那宣紙拿在手中,躬了躬身道:“藍爺先在此稍等片刻,結果一會兒就出來。”
藍若水隻得點點頭,目送他出門,隻是心裏卻越發急切起來。
她原本還以為寫完詩之後會與方才那幾人會合,沒想到,還是要等下去嗎?
那左丘黎此刻難道也在某個屋子裏這麼等著?
藍若水越想越心神不寧,越心神不寧越坐不住,幹脆從屋門走了出去。
後院寧靜,小路狹長,並沒有什麼閑雜人等。
藍若水仔細的觀察著周圍,想去偷偷查看左丘黎的位置。
然而,腳下剛剛微動,就見那小廝匆匆的走過來,喊道:“藍爺,真抱歉,結果出來了,風羽姑娘選了黎爺。”
藍若水頓時麵色一變:“你說什麼?那黎公子現在在哪兒?”
那小廝隻當藍若水輸了不甘心,事實上,就連他看完詩作之後,也覺得這藍爺輸的很是冤枉。
但事已至此,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什麼辦法,隻能一臉為難道:“藍爺,我勸你還是作罷吧!黎爺現在已經和風羽姑娘去了天字一號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