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病,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和瘋子無異。
為妹妹著想的雲敬逸,又怎會隨便對他說出?
頓時對他的做法有了理解,並為自己的懷疑愧疚不已。
卻聽一旁,藍若水又問道:“除此之外呢?聽起來這病和精神分裂症很像,但僅僅是精神分裂症的話,服用這些藥絕對不會吐血。逸王,如果你信我,就將六公主發病始末都告訴我,此事我雖無心,但也有責任,我一定會盡全力將她的病治好的。”
雲敬逸抬頭看向藍若水,隻見她一臉誠懇,眼中坦然而自信。
終是開口道:“其實這病是最近兩年才開始,一開始我也不清楚,後來每當她遇到危險便不對勁。我便意識到來讓大夫診治,大夫說如果人受到過什麼傷害或刺激,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的母妃不受寵,我在蒼嵐國那幾年,敬秋受盡人欺淩,所以,一切便有了很好的解釋,隻是卻無人能治好她的病,後來聽到傳言,丹心宗有一本秘籍可以治療。因此,我們便借由這次出行來秘密尋找。”
藍若水聞言不由與左丘黎對視一眼,看來他倆之前的判斷是對的。
這才是他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
隻是……
藍若水皺了皺眉道:“那大夫說的沒錯,受到傷害或刺激,是有可能在懦弱的性格中爆發出另外一種強大的人格來保護自己,可是,像你說的,已經時隔多年,按理不會忽然出現才對,除非是你之前沒有注意到。”
“不。”雲敬逸很堅定的搖搖頭,“我回去後一直很照顧她,每日都會見她,不可能那麼多年都沒有注意到。”
藍若水的心微沉,轉頭看向雲敬秋道:“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是什麼?”屋內,左丘浚與雲敬逸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是被毒誘發而得的這種病。”藍若水緩緩說出,又歎了口氣,“我方才號脈時也察覺到毒性,但不清晰,識別不出到底是什麼毒。”
“誘發?那也就是說除了遇到危險,用毒也可以讓她發病。這就對了。”雲敬逸麵色一冷,接著,卻是轉頭看向了左丘浚。
左丘浚不明所以,那邊藍若水已經說道:“可能是毒,也可能是沒有毒性的東西引出毒,具體要確定是什麼毒才知道。”
接著,就聽雲敬逸看向左丘浚道:“太子,其實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但是,那日敬秋手被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遇到危險時發病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左丘浚歎了一口氣,幹脆將那日的經過,一字不落的描述出來,並且道:“逸兄,皇天在上,我以我的性命擔保,若是有半句假話,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他這般誠懇,雲敬逸的心一震,終是抱歉的對他說道:“對不起,我關心則亂,今日之過,改天等敬秋好了,我再登門謝罪!”
左丘浚搖了搖頭,因為他一點都不介意。
剛想開口安撫,卻見藍若水忽然激動道:“太子殿下,你剛剛說,你那天給了六公主一瓶香料?那香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