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沒去,在屋子裏久了,出來走走而已。”雲敬秋這會已經平靜許多,但依然不想多說。
隻是,對於這個回答,左丘浚顯然是不信的。
這裏距離雲敬逸養病的地方相距甚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散步走到這裏。
一時間,不由有些沮喪。
對於女人,他似乎總是不夠了解。
方才,他看得出藍若水的隱瞞,卻無能為力,如今,雲敬秋也拒他於千裏之外。
想來,的確是他不懂得相處吧?
想到此,左丘浚的眼神一黯,終是道:“無事就好,以後在皇宮走,最好找個人陪著,等我空了,我也可以……”
“多謝浚哥哥,那我先回去了。”雲敬秋不等他說完,便躬了躬身轉身離去。
因為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一次輕易的被他喚起。
誰讓她就是這般沒出息呢?
然而,剛走了兩步,卻聽身後的左丘浚忽然開口:“小秋,方才事出有因,我與禦郡主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敬秋的腳步一停,倏地回過頭,卻見左丘浚已經轉身,大步離去。
心,不由砰砰跳起。
左丘浚為何要和她解釋?
是代表,他對自己也在意了那麼一點點,還是……僅僅是出於內疚,不想讓她難過呢?
沒有人知道,哪怕是左丘浚自己。
所以,他才在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他知道自己有些懦弱,但沒辦法,在無法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能多說一句違心的話。
眼下所能做的,也隻有解釋清楚而已。
至於其他……哎!
左丘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而同時,走出皇宮的藍若水,也朝著宮門前廣闊的大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三日,除非她能在這個時間內將左丘黎救出,否則,就隻有那一種選擇。
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幾個三日,案子還一點眉目都沒有,她到底要怎麼辦呢?
“禦郡主,你沒事吧?”忽然,路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他方才通知了太子之後,便在宮外等候,這會看到她的人出來,終於放下心來。
藍若水抬起頭,笑了笑道:“沒事,走吧。”
說著,便抬腳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而去。
今日臨時進宮,因為有路十護駕,所以,她並沒有讓琉璃跟來,畢竟,她無法進宮,隻能在外麵等著。
所以這會,藍若水直接上了路十的馬車。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距離皇宮越來越遠,也將藍若水的思緒拉的越來越遠。
直到馬車停下,藍若水還沒有回神,隻是愣愣的下了馬車。
接著,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才一愣:“路十,你怎麼把我帶到牢獄外了?”
“因為你太久沒來了,主子說想你了。”路十直言不諱,將左丘黎的話帶到。
藍若水的臉倏地一紅。
這從別人嘴裏傳達的話,怎麼就這麼怪怪的。
其實她對左丘黎又何嚐不想念,隻是,案子沒有頭緒,她也就一直不好意思過來見他。
不過今天……
藍若水的眼睛眯了眯,終是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