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黎的眸光一閃,忽然心血來潮,想要逗逗她:“那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做了逃犯呢?你這個禦郡主……”
“就隻能陪你亡命天涯嘍。”藍若水順其自然的接下去,看似表情愁苦,但話說的卻是雲淡風輕。
左丘黎調笑的心情頓時收起,無比認真道:“若水,你知道嗎?若是你願意,以你的條件,想要母儀天下都不難,你真的願意隨我四處漂泊?”
藍若水嘴角一勾:“我巴不得遠離朝堂好嗎?我剛剛不開心,隻是不想讓你這麼一個正直的青年,背上逃犯之名而已,傻瓜。”
雙手不由緊緊地與藍若水的手相握,左丘黎心中心潮澎湃,眼中似乎藏著一片海。
隔壁房間,聽著這一切的路九,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真感人。”
琉璃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冷豔道:“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是高堂之上還是廟宇之間,本來就不是那麼重要。”
“真的嗎?”路九的眼頓時buling一下亮起,頓時傻笑道,“我還以為大部分的女子都想嫁個好人家。”
“錯!”琉璃掃了他一眼,“是想嫁個好夫君!”
話音剛落,就聽門“哐當!”一聲被從外推開,藍若水眉頭一厲,望著屋內的路九和琉璃道:“原來你們躲在這裏!竟然還開了間房!”
路九當即無比窘迫:“禦郡主,你別說的這麼……我們隻是看到這房間沒人,就臨時進來了而已。”
“信你就有鬼了!”藍若水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方才以為會有路九把衣服交給左丘黎,她會自告奮勇讓他先去洗澡?
路九張了張嘴,剛想下意識解釋,就見藍若水身後,左丘黎無聲的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頓時精神一振,將嘴巴閉了起來。
得罪禦郡主就得罪吧!
反正衣食父母暫時還是總督,非常識時務!
眼見他這樣,藍若水頓時更氣,剛想開口,就覺手被猛地一拉:“快去驛館吧,你不是說逸王和太子還在等著?”
藍若水一愣,正事要緊,就算她想找路九算賬,也得以後再說。
所以,當即十分凶狠的對他呲了呲牙,便轉身跟著左丘黎離去。
路九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麻溜的在後麵跟著,伺候著駕馬車。
日出漸至中天,因為耽擱了一會,所以,幾個人到達之時,已經臨近中午。
左丘黎及藍若水直接朝著雲敬逸的臥室走去,然而,卻見太子身邊的近侍上前,小聲道:“黎王和禦郡主,太子殿下讓小的在此等候二位,為二位引路,還請二位隨我來。”
左丘黎認得此人是太子的心腹,聞言點了點頭,帶著藍若水一道而去,一直走到驛館後院的一間屋子。
隻見除了左丘浚站在那裏,連雲敬逸也堅持著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而床上,卻是似乎躺著一個人,此刻正在由師傅全力救治。
藍若水的心頓時一沉,看著這屋內唯一缺少的人,頓時大步朝著床邊走去,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