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隨之躁動,老百姓的麵色都帶著不安,一時間,場地旁立即騷亂起來。
左丘黎眉頭一蹙,立即吩咐人手疏散。
好半天,才將這些人控製好。
人群中,淩千揚勾了勾唇角,低聲嘲笑:“怎麼回事?騙術也能反噬麼?”
“怕不是那麼簡單,走,我們去看看。”藍若水其實料想了種種可能,唯一沒想到的是,國師居然會玩自殘。
祈福之前,她曾與左丘黎約定好了地點,一旦有事,便會在道觀內一處聚頭。
而左丘黎神色匆匆,一見到她們便道:“國師受了重傷,父皇也來了,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
藍若水頓時一愣:“皇上怎麼會來?”
“據說是父皇臨時起意,我事先並不知道。”左丘黎神色凝重,顯然也想到了事情沒那麼簡單。
藍若水嘴角不由浮出一抹冷笑,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湊巧。
如果皇帝沒有因為一時興起,想要來道觀裏看看國師是如何祈福的話,有左丘黎把持著,消息可就沒那麼容易傳到皇帝的耳朵裏。
現在,從皇帝的角度來說,他是親眼看到國師出了意外的,必定是深信不疑。
想到此,藍若水不由眯了眯眼道:“從前我就覺得奇怪,皇後雖然貪心,但是她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四皇子跟自己的家族謀奪一切。所以,她即便是跟國師合作,也絕對不會出賣太多的國家的利益,頂多,就是一些私人之間的利益糾紛。而給雲敬秋下藥這種事情,對於皇後來說,那可是一個能夠讓兩國因此徹底交惡的把柄,她那樣的聰明人,又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被楚天國的國師知道?現在看來,楚天國的國師的合作者,應該不止皇後一個。
藍若水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可真是,剛走豺狼,又遇虎豹。
“那國師怎麼與皇上解釋的?”一旁,淩千揚眉頭一皺,隨即問道。
左丘黎冷冷一哼:“空玄說,國師昨日夜觀星象,說有些不妥。所以,今日想要化解。沒想到,卻被其反噬了。”
“故弄玄虛!”話音一落,洛雨便翻了個白眼,“我倒覺得那國師像是自己服了什麼藥,隻可惜離的太遠,沒辦法檢查。”
左丘黎皺了皺眉:“國師很難接近,如今皇上又在,所以,還是不要鋌而走險,你們先回去,我安頓好便找你們彙合。”
藍若水點點頭,如今也隻能如此。
所以,也不多做逗留,與左丘黎告別後便直接從道觀的後門走出。
隻是,剛準備繞到前門的馬車處,耳力十分靈敏的藍若水,卻是腳步一停,居然道:“噓,有人過來了。”
幾個人趕緊朝一旁隱藏過去,從石頭的縫隙中朝後門處看著。
隻見很快,一人從後門探出來半個身子,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
見四下無人,便隨即從後門走出。
此人一身道士的裝扮,眉清目秀,身材相當的單薄。
接著,便見他一把扯下道服,露出裏麵小廝的打扮,將道服放入行囊,便往城裏的方向走去。
藍若水眼珠一轉:“走,我們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