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熏香嫋嫋,依然彌漫在整間屋子之中。
然而,端坐在案前的皇帝,此時卻與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
麵色不再帶有不正常的潮紅,神情也肅穆了許多,埋頭批閱著奏折,看上去幹練而精明。
而近些時日,朝堂之上,大臣們著實鬆了一口氣。
三清觀之事不再提及,之前許多莫名其妙的主意也都隨之消散,近日來,可謂是難得的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月上中空,夜色已晚。
身旁的大太監忍不住上前悄悄提醒,皇帝抬起頭,看了看天色,終是起身,朝著自己的寢宮而去。
禦書房內,燭火很快熄滅,院中也很快恢複了平靜。
然而,不久之後,卻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左右探看後,悄悄推開禦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今晚的月色略顯黯淡,透過窗戶映進來更是黯淡無比。
然而,那人卻極其精準的走向中間的熏香爐,接著,從腰間拿出一包藥粉,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另外一隻手將藥粉朝爐裏麵灑去。
隻是,手剛剛一抖,那藥粉還沒來得及灑入,就聽耳邊一陣拔刀之聲響起。
接著,那冰涼的大刀便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麵色一變,下意識便想將手中的藥粉繼續倒下去。
隻是,那執刀人又怎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當即伸出手,一把將他手中的藥粉搶過。
他心下一沉,但眼珠當即一轉道:“官爺饒命,小的是宮裏的太監。”
“吱呀”一聲,禦書房的門徹底打開。
屋內的燭火也很快亮起。
那人悄悄的朝門前看去,隻見左丘浚麵色冰冷,直直的朝著他走來。
心裏“咯噔”一聲,但還是趕緊道:“太子殿下,奴才隻是來給皇上填香的,並非是盜賊。”
然而,左丘浚並不多言,隻是淡淡道:“帶走。”
那人還想再解釋,然而,左丘浚隻是一個眼色,侍衛們便立即將一塊布牢牢的塞住那太監的嘴,讓他支支吾吾地連一個聲音都難以發出。
因為如今,他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夜色很快過去,一切都在平靜下進行。
然而,接到消息的藍若水及左丘黎,卻在東宮裏與左丘浚盡快見了麵彙合。
“太子殿下,怎麼樣,昨晚此人可有交代什麼?”藍若水最先沉不住氣,畢竟這招可是她費勁腦筋想出來的。
然而,左丘浚卻搖了搖頭:“此人十分嘴硬,審了一個晚上,暈過去十來次,愣是一個字沒交代。”
左丘黎的眼睛眯了眯:“看來是條大魚。”
雖然有些失落,但藍若水並不意外,她與左丘黎想法一致,能夠接觸到神秘島的人物,想必就算不是核心人物,也是有著重量級的分量。
那既然這樣的話……
“那你們在他的院子裏可有搜到什麼?”
然而,左丘浚還是歎了口氣:“此人藏得很深,一無所獲。”
藍若水蹙了蹙眉,眼珠又轉了幾個來回:“我倒要看看他藏得到底有多深,黎,太子殿下,我想親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