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很機警,連著走了好幾條路,確定後麵沒有人跟上,才敲響了一處民宅的大門。
裏麵的人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這才把她給迎了進去。
“見過國師。”風羽一改在妓院內,對洛雨的狠毒囂張,也沒有對那些恩客們的虛情假意,臉上帶著幾分敬畏,站在院子裏,謙卑的說道。
“嗯,你怎麼來了?”從屋內,隻傳來國師低沉的聲音,卻未見他本人走出。
風羽咬了咬唇,把今日的那陌生女子的一切,以及那女子的樣貌舉止,事無巨細地全部上報了出來。
屋內,國師沉吟了片刻,才開口問道:“除了這個女子之外,還曾有過什麼人來麼?”
“回國師,沒有。”風羽立即回答,“屬下確認過,那姑娘就是孤身前來的。
“隆慶,此事,你覺得如何?”國師低聲,問了聲那個侯在他身邊的人。
那人低了低頭,鼠目轉了轉,又揚起了一抹討好的笑。
“若真的像是那風羽小娘子所言,隻怕,是島上的人來了。”
島上的人?
頓時,國師陰鷙的一張臉,湧上了幾分激動。
不過片刻,他又想起了些什麼似的,眼神不善的盯著麵前的男人:“你不是說,你們島上的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終身不得出島的麼?”
隆慶,就是當年為他帶來木盒的那個人,也是告訴他關於神秘島一切的人。
這麼多年,跟在他的身邊,也算是享盡了富貴榮華。
深知國師脾性的隆慶,馬上做小伏低:“國師英明,原本是如此的。但是,如果是島上族長家這一脈的話,確實是可以出島的。隻不過,這個小姑娘,我倒是一時想不到會是誰。但能掌握玉環鑰匙的人,恐怕,不是泛泛之輩。”
他也曾經是島上的一員,更曾經接近過權力的中心。
不過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現在他一聽說族長那一脈的人現世,心中壓抑了許久的仇恨,此刻再度翻湧而上,而隨之而來的喜悅,也是湧上心頭。
若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隻要抓了她,那島上的寶藏……嗬嗬!
然而,國師卻並未如他這般樂觀,當即擰起眉頭道:“不過,事情也未免太過湊巧了。黎王他們現在正在到處搜捕我們,這就有一個手拿鑰匙的人找上門來。難免不是他們給我們設下的圈套。”
隆慶聞言,也慎重地想了一瞬,不過,最終還是搖頭道:“我覺得倒未必跟黎王他們有關係,一來,島上的人,對外界一無所知。而且,他們普遍都看不起外界的人,越是族長的嫡係,就越是如此。他們即便是出了島來,也不會跟外麵的人為伍。二來,不管是不是,她都值得我們冒險。國師若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反正我們從密道進去,若有問題,我們再從密道逃走便是。”
玉紅樓內,實際上,除了那個後門,還有一條修繕好的密道。
隻不過,為了怕被人發現,這條密道隻有國師才能啟用。
這樣,就可以保證即使透露了別人的行蹤,密道這個關鍵的地方也不會被暴露。
畢竟,在他心裏,別人的命又能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