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左丘黎的聲音,藍若水一怔:“你有透視眼嗎?你怎麼知道我哭了?”
左丘黎勾唇一笑:“那你猜猜我可以看多厚?”
—
“你會透視?”
“呀,被你發現啦!”
“可以看多厚?”
—
曾經剛剛相識之時的對話猛地闖入腦海,那會,是她在假裝自己會透視,刻意用眼神調戲左丘黎。
一晃,兩個人竟然……
藍若水在蓋頭下破涕而笑。
一雙手抬起,將她頭上的蓋頭輕輕揭掉。
蓋頭下,藍若水微笑著,但那晶瑩的淚珠還掛在臉上。
整個人就像剛被露珠灑脫的花朵,含苞待放,美不勝收。
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臉,但左丘黎不得不承認,這一刻,還是為她而驚豔。
藍若水微微抬起眼,入眼的便是左丘黎緊緊盯著她的雙眼,近乎癡迷。
心裏猛地一跳,臉上也倏地變紅。
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但卻沒有哪次像此刻這樣,心潮澎湃。
洞房花燭夜,藍若水難免有些慌亂,眼神不禁遊移道:“你……你怎麼沒叫喜婆進來,不是要喝交杯酒的嗎?”
“嗬……”一聲輕笑從左丘黎的口中發出,接著,隻聽他道,“洞房是我們的,幹嘛要別人進來,交杯酒,我們自己也可以喝。”
藍若水的臉溫度瞬間上升。
左丘黎伸出手拿起酒壺,朝著杯子裏倒滿酒。
看著他那雙被燙了很多泡,昨夜臨時挑破敷上藥的手,藍若水一陣心疼,下意識便伸出手道:“我來吧。”
左丘黎的動作一頓:“怎麼?嫌我的手太難看?”
“怎麼會?”藍若水一怔,趕緊道,“我是怕你疼。”
左丘黎唇角一勾:“沒事,那你待會溫柔點就好。”
藍若水臉上一紅,當即剜了他一眼,轉過頭:“大壞蛋!”
左丘黎忍俊不禁,將酒繼續倒滿一杯,接著,卻並未倒另一杯,而是抬起酒杯,喝下一口。
聽著酒壺歸回原位的聲音,藍若水下意識轉回頭,想要伸手去接。
畢竟,就算她再害羞,也是不想讓左丘黎的手一直碰東西的。
然而,就在她剛剛轉頭的一刹那,卻覺唇上被溫柔一貼,接著,一股濃醇的酒在嘴邊流淌。
藍若水驚訝地張大眼,感覺到酒已淌到唇角,趕緊將唇張開。
帶著溫度的酒入口,亦帶著對方的味道。
僅僅是極少的一小口,已經足以讓她迷醉。
以至於,等左丘黎退開之時,她竟下意識地去追隨。
左丘黎輕笑一聲,故意調笑道:“你是個一杯倒,隻能喝這一口,我也不能多喝,至少……在某些事之前不能多喝。”
藍若水臉上又是一紅。
這個人!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壞!
雖說酒會影響情緒,左丘黎如今的情況的確不能多喝,但……也沒必要說的這麼露骨吧!
壞蛋壞蛋大壞蛋!
藍若水的臉一邊紅得滴血,一邊在心裏暗暗唾棄這個洞房裏變壞的家夥。
然而下一刻,就覺得下巴被忽然一抬,接著,左丘黎那溫熱的唇便再次貼上,而這一次,變得異常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