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機會,莫海棠越發哭得傷心,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阿九冷眼看著她,倒想知道,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姐姐,你不妨將話說出來,今日太後,皇上,連十二王爺也在這兒,剛好人多,可將事情分得一個是非黑白。”

太後和皇上坐在高處,十二王爺居下,一幹人都站在殿內。

咎莫海棠看了一眼說話的阿九,仍舊一個勁兒的哭,而她最貼身的宮女竹桃終於發話了。

“太後娘娘,昨兒本來是淑妃娘娘的生辰,貴妃想著她一人才從遠郡趕來,剛入宮,定然孤單,還讓女婢們專門準備了一番,前去祝賀,為她熱鬧一下。”

“然而,昨天去的時候,淑妃娘娘卻將我們都趕了出來,那叫秋墨的丫鬟還出言不遜。貴妃沒做計較,卻因為昨兒風雪太大,在梅隱殿外等得太久,給染了風寒,太醫讓奴婢去藥房煎藥,敢一轉身就看見那秋墨的丫鬟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奴婢瞧著不對,跟著回去一看,就發現,那丫鬟竟然在娘娘的藥中下砒霜。”

幔竹桃頓了一下,“她被我發現,轉身就跑,奴婢連忙讓人將她抓住,結果一問,她說,是淑妃娘娘對因為衝撞貴妃,而被打入冷宮,心中又不甘,便想下毒報複。”

“哦。”太後一挑眉,看了一眼君卿舞,然後盯著秋墨,“你說,可有這麼回事。”

“回太後,秋墨真的沒有下藥。冤枉啊。”秋墨早就被打的奄奄一息,此時能說出幾句完整的話,已經十分的困難。

“冤枉,我可是親眼看見了,怎麼會冤枉你。”

竹桃冷笑。

現在本來就處於不利的情況,何況還是莫須有的罪名。

“你是說你親眼看見秋墨下砒霜了?”阿九走到竹桃麵前,打量了她一翻,冷聲道,“此時皇上在這兒,你要撒謊可是欺君之罪,得誅九族,可別亂說啊。指人罪名需要人證物證,那你可有?”

“奴婢當然有。奴婢就是人證,當時秋墨想跑,就被奴婢抓住,還在她身上搜出了砒霜。”說著竹桃從懷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砒霜。

阿九微微一笑,“竹桃,你確定這是砒霜?”

“是的。”竹桃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砒霜可讓太醫驗過?”

“砒霜就是砒霜,為何要讓太醫驗。”竹桃有些不明白阿九為何這麼問,甚至於君卿舞一幹人也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問。

“那意思就是說,這個沒有經過太醫驗證。”阿九笑意更濃烈,對著太後說,“竹桃說她看見了秋墨下藥,沒有經過太醫驗證就說是砒霜,說明,她對砒霜很了解.。”說完,轉身又看向竹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竹桃一愣,回頭茫然的看了一眼莫海棠,楞了一下說,“奴婢的確是對砒霜很了解。”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妨做一個實驗。”阿九深吸了一口氣,對君卿舞道,“皇上,可否給臣妾三杯茶水。”

君卿舞看著受傷的阿九,也想知道她要三杯水做什麼,甚至於旁邊君斐爭眼中也不由流露出對阿九的好奇。

阿九示意右名將三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過去,顫抖著雙手將砒霜分別倒入兩個杯子。

“這裏三杯水,隻有一杯水沒有毒。既然竹桃你能一眼看分辨出砒霜,自然也能一眼看出哪杯水沒有毒。”

阿九聲音趕緊明朗,“如果你將那杯水分出來,並且喝下去。那剛才所有的罪名不管我做與否,我都承認,甘願承受任何懲罰。”

話一落,屋子裏響起了一連串的抽氣聲,君卿舞眸色一驚眼底揚起了一絲讚許。

剛才在阿九咄咄逼人的追問下,竹桃的話就漏洞百出,顯然是撒謊,更不可能認得砒霜。

而阿九這個方法,雖然極其的危險,甚至是把自己命都堵了出去,然而,卻是有2/3的把握洗去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