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殿都跨了,卑職如何也拉不住皇上,後麵皇上舊疾突犯昏迷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才醒。”.
說道這裏,右名注意觀察眼前的女子。
她垂著眼簾,睫毛如羽,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然而,說道皇上昏迷時,右名注意到她捏著杯子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
“醒來時……”
“夠了,右名。”
阿九抬起眼,看著右名,眸色平靜,似乎在聽完一個煩瑣的且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你下去吧,我困了。”
說著,放下杯子,阿九扶著桌子起身,慢慢的走向屏風裏麵德。
“夫人!”
右名聲音一滯,“那日您從蘇州回來,在桃郡碰到皇上,其實,在你們出事那晚,皇上突然擔心你有事,連夜出了宮,後麵聽說你安然回來,便在桃郡那兒等你。”
聽到這裏,走到屏風處的女子突然站在,手扶在屏風那兒。
“皇上當時在氣頭上,才讓您隻帶上左傾出發,可是。夫人,您出發的第二日,皇上就派了一佢二佢的人跟隨其後。”
阿九胸口一沉,裏麵那一刻根深蒂固的肉刺,被人生生拔起來。
這些……全都是她不知道的嚶。
當時竟然有一佢二佢的人,那是君卿舞貼身侍衛。
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帶著左傾將人甩開,卻是沒想有一佢二佢的人。
想起,自己點燃煙花之前,尾隨的人曾被攔截過一次。
“當時夫人的人馬並不想停留在桃郡,還是皇上讓卑職將橋堵了,並且包下了整個桃郡的客棧。”
阿九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那個時候,侍衛說桃郡外麵的橋給堵住了,沒法過去,必須得在鎮上過夜。
當時景一碧傷勢嚴重,她也不敢再連夜
趕路,決心留下,卻是發現,一個不算繁華的小鎮,竟然全都滿客。
當時還好奇……原來……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聽到右名低聲道,“右名跟隨了皇上十幾年,這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這麼緊張一個人。這些話本不該說,右名作為奴才更是沒有資格評價,隻是,看著皇上難過,將自己看到的告訴夫人。”
“夫人是明白事理的人,學識比右名高,看事情自然會比右名透徹。如果剛才右名的確是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阿九低頭看著腰間掛著的福字袋子,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進了屏風。
右名看著阿九終究還是進去,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夫人,這個是大火那天,皇上讓我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