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碧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君斐爭說出的話。.
那因為虛弱而幹裂的唇更加發白,聲音亦哽咽在喉,回來了麼?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可是……不該回來,對麼?天下打亂,這君國水深火熱,她不該置身世外麼?
阿九,你是真的回來了?還,隻是那君斐爭訛我的謊言德?
碧色的眼底掠過一抹苦澀,身上剛才那冷水衝來,讓本來凝固的鮮血再度化開,濃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鼻息。
那君斐爭自顧的說著,突然想起在大厥,那個人端起手裏的火槍將他打下馬的瞬間,頓時,體內經脈紊亂,一低頭,一口黑血噴在地上。
見此,景一碧唇邊勾起一絲笑,道,“王爺也是在做無謂的掙紮?”
“你說什麼?”
壓製著咳嗽,君斐爭惱羞成怒的吼著,與此同時,肩頭的傷口再度裂開似乎整個肩膀,都要從那個傷口處斷開。
“嗬嗬……你麵色發青,語調不穩,瞳孔色澤晦暗,那吐出的血也成紫紅,很顯然,王爺您已經毒發攻心了!嚶”
景一碧幽幽的笑道,目光落在了君斐爭的肩頭,當即了然,“中毒的傷口早就過了治愈的時期,幾百年是讓你們西區,王爺你恐怕也沒有命走得出這大君的國土!”
“啪!”
君斐爭當下紅了眼睛,將景一碧的頭嗯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摸出一把匕首,放在他手指上,猙獰道,“就算死,本王也要你和那個建種陪葬!”
景一碧閉上眼睛,隻覺得指骨間一陣冰涼!
煩悶的盛夏,這一夜,竟也是聽不到任何蟲叫蛙鳴。
秋墨小心翼翼是將煎好的藥端進去,卻並沒有在屋子裏找到阿九,忙繞了一圈,在庭院的池子邊才看到她穿著白色的衣衫,背對著自己靠在藤椅上。
碧公子被君斐爭挾持的事情,才傳來時,阿九當即氣得暈過去,甚至動了胎氣,醒來之後,又跟著追過來。
到了附近,對方突然像空氣一樣消失,但是阿九堅持,君斐爭一定就在附近,並沒有離開。為了得到確切的消息,阿九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了。
悄然走過去,去看到阿九緊鎖著眉頭像似睡了過去,然而她的雙手去是緊握成拳頭,似乎壓抑著憤怒。
猛的,她突然睜開眼,那雙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瞳周圍已經布滿了血絲和冷冷的寒光。
秋墨懊惱自己驚醒了阿九,忙低聲道,“小姐,先喝了藥再睡吧。”
阿九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隻是扭頭看向門口,秋墨忙順著看去,果然看見探子身形如風的進來。
“找到了麼?”
看到來人,阿九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