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別過來。”.
他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聲音嘶啞無力,幾近乞求。
“一碧。”
聽聞他聲音異樣,阿九忙上前,卻看到景一碧身子再度往角落裏挪動,那沉重的鏈子剮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目光落在那扣住景一碧手腳的鏈子,阿九駭然一驚,上前一步,拉住了對方的手德。
然而對方的手卻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冰涼,反而是一種詭異的灼熱,於此同時身上還有一種惑人的幽香。
在碰到景一碧手的瞬間,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子突然顫栗起來,緊咬的唇裏發出痛苦呻吟。
“一碧,你怎麼了?嚶”
對方用力的將他對開,整個人再往角落裏縮,“別碰我。”
“到底怎麼了?”
如今的身子隻能跪著才靠近景一碧,這種姿態對阿九來說十分的吃力。
“他怎麼了?不消片刻,他就會滾在地上,乞求有人寵幸。”
從血泊中渾渾噩噩的爬起來的君斐爭看到這一幕,不由低聲笑了起來,然而那目光依舊陰毒的盯著阿九的腦後,似乎再找準時機隨時發動攻擊。
“你還真是命賤。”
阿九回頭,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君斐爭臉上。
原本以為那一槍,至少會讓這個混蛋閉嘴,卻沒想到,竟然又掙紮著爬起來。
“我命賤比不上那個求著人上他的人賤!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當年他是怎麼求我的?那樣子,才叫賤!”
“啪!”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那女子身形竟然快似閃電一樣掠至身前,然後耳邊一聲脆響。
君斐爭隻知道臉一陣火辣辣的疼,連同耳根都開始鳴叫。
那個女人,竟然抽了他一耳光。
君斐爭瞪著頭頂上的阿九,依舊蒼白的臉上,還有那一雙清澈冷靜的讓人全身悚然的眼睛。
他記得這個女子,在封妃的大殿上,當他嘲笑景一碧爬龍床上,這個走在前頭的女子突然回過頭來,目光輕輕的掃過,恰好對上,卻是當即心頭一涼。
那個時候,他並不明白這個女子的眼神,也並沒有把一個毫無背景的,甚至姿容並不出色的女子放在眼裏。
而此時,女子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自己時,君斐爭突然明白了當初第一次見麵,這個女子回頭的淡淡一撇。
那是恨!
“是不是,當初在封妃大殿上,你已經計劃中對付本王了?!”
聽他這麼一問,白衣黑發的女子,唇邊勾起一絲冷笑,“你錯了!”
“哦?”
看著一身狼狽,眼中露出些許茫然的君斐爭,阿九冷冷道,“當時,我就想要你人頭而已!”
“你……”如此直接的回答讓君斐爭驚得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聽聞過過那個阿九的殺手做事詭異,卻沒想到,他不過一句話,竟然想要他人頭,而為了這個目的,她竟然花了近一年的時間。
“哈哈哈哈哈……”他站起來,盯著阿九的臉,“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占據了這個地牢就能真的打敗本王嗎?哈哈,愚蠢的女人和沒有腦子的月離賤-種,本王豈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你們以為本王就六萬兵力嗎?你以為,本王的拿出的六萬兵力就真的被你景一碧追到這個鬼地方,任由你打的一片散沙?”
君斐爭擦去臉上的血漬,扶著石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朗聲大笑,“君卿舞那自不量力的東西竟然此時對楚國發兵,還妄想用你兩萬兵力拿下本王。殊不知,本王“狼狽的’的被你追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得力幹將恐怕一天前已經帶著七萬大軍占領帝都,一把燒了那驚豔天下的琉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