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薑越這邊的事,我順便去了一趟體檢中心,給我媽預約了一個價格最高、項目最全麵的體檢。
之後我給瞿耀打電話,說明了薑越的情況。
瞿耀沉吟片刻,說:“我會盡快跟秦卿聯係上,看看能不能解決她和薑越之間的問題。這事兒你就別管了,這段時間也別再往醫院裏跑,一切由我接手。他們倆這婚最後結不結得成還很難說,萬一黃了,我怕秦卿會往你身上潑髒水。”
瞿耀想得比我要周到很多。
先前我隻擔心薑越沒人照顧,沒考慮到可能會引起的流言。
“我知道了。”我答應到。
...
我跟護工說好中午會送飯過去,現在沒法自己去了,就叫了一家大型連鎖餐廳的外賣。
一小時後護工給我打電話說外賣收到了,可薑越不肯吃。
“為什麼啊?”我想不出原因。
我明明是按照他的口味來點的菜,而且這家餐廳我倆以前去過,他對菜的味道還算滿意。
護工支吾著說:“這事怪我……我跟他說您要送中飯過來,後來看到是外賣,他好像不太高興,就說沒胃口不想吃……”
聽到這話我的第一反應是趕過去哄著他吃,但很快我就冷靜下來,對護工說:“他現在不想吃就算了,放著等他餓的時候再給他吃。”
反正天氣涼,飯菜放一下午也不會壞。
我就不信薑越真能餓上一天。
“那……您今天還過來嗎?”護工問。
“不過去。”我說,“以後都不過去了。”
未免護工擔心自己拿不到工資,我又說:“下午有一位瞿先生會去醫院,以後薑越的情況您就跟他彙報吧,別再找我了。”
護工說:“好、好的。”
...
下午沒了其他事,我一個人窩在家裏,查了很多老年癡呆症的資料。
我媽還不到六十,按理說不到犯這個病的年齡,應該是我爸的突然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讓她的心理和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按照症狀對比來看,我媽目前還處於初期,算不上嚴重,可如果放任她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惡化的速度可能會很快。
我想把我媽接過來跟我一起住,雖仍然不能24小時地陪她,起碼可以隨時了解她的身體狀況,及時應對處理。
但我得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同時,我也計劃著利用即將到來的元旦假期帶我媽出去旅個遊,免得她整天在家裏無所事事,胡思亂想。
...
晚上瞿耀約我:“出來喝個酒?”
我知道多半是為了薑越的事,就沒拒絕,裹了件羽絨服出了門。
依然還是Y會所,包房裏隻有瞿耀和言良,加上我一共三個人。
他倆麵前擺了好幾個空的啤酒瓶,看來已經喝了有一陣了。
我在瞿耀旁邊坐下,他立即開了一瓶酒遞給我。
“怎麼了這是?”我握著酒瓶,斜挑著眉毛問,“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喪。”
“嘁。”言良舉起酒瓶,跟瞿耀碰了一下,一仰頭,把剩下的半瓶酒全部喝光,“薑越知道他腳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