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蔣墨羽像是早就料想到了我會是這個態度,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我的麵前,“這裏麵有一百萬,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密碼是六個0,你隨時可以取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錢來打發我。
當初方仲生逼我離開薑越,用的是威脅的手段。我還因為他沒有按照偶像劇的劇本來走,用金錢誘惑我、羞辱我而很是遺憾了一陣。
沒想到這種劇情今天終於被我遇上了。
我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
我拿起那張銀行卡,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陣,還用手指不斷地摩挲卡麵。
我這種表現,在蔣墨羽眼裏大概挺像是“見錢眼開”的。她的背慢慢挺直了,臉上也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姚小姐,隻要你跟許總和向總打一聲招呼,讓他們停手,不再對付我們公司,這張卡裏的錢就都是你的了。”她說。
果然,維克托這次的事件和許總、向總有關。
也就是說,在背後主導這一切的人,正是薑越。
“咦?”我疑惑地皺眉,“蔣小姐剛剛不是說,這一百萬是對我的補償嗎?怎麼現在又有前提了呢?”
蔣墨羽的笑僵了僵,“不算是前提,隻是想請姚小姐幫一個小忙。我相信這對於姚小姐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確實沒什麼難度。”我用同樣的假笑來回應她,“但是這個忙我不想幫,怎麼辦呢?”
聞言,蔣墨羽的臉色變得陰沉,笑容徹底消失。
我看得出來她很生氣,可她現在到底有求於我,隻能強行控製自己的脾氣。
“如果你是對這個金額不滿意的話——”她咬一咬牙,“我可以加到兩百萬。其中一百萬是對你的補償,另外一百萬算是酬金——當然,這是需要你先幫忙才能拿到手的。”
兩百萬,對於我這種沒怎麼見過世麵的人來說,算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了。
要說我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蔣墨羽——或者說她所代表的維克托集團,想用區區兩百萬換整個集團的安寧,未免太摳門、太異想天開了些。
“蔣小姐,你在來之前,對我做過背景調查嗎?”我氣定神閑地問蔣墨羽。
“嗯?”她被我問得蒙住,“沒有。”
“那你知道‘旗峰’這家公司嗎?”我又問。
蔣墨羽回答:“知道。”
“那你知道旗峰的創始人兼上一任總裁是誰嗎?”我循序漸進。
蔣墨羽滿腦門的問號,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向蔣小姐介紹一下。”我咧開嘴,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旗峰公司的創始人兼上一任總裁名叫姚應雄,好巧不巧,正是我父親。”
這個衝擊性的事實讓蔣墨羽睜大了眼,她的嘴唇嚅了嚅,半天沒發出一個音。
“旗峰公司比不得維克托集團,但每年的利潤也都過了億。所以蔣小姐,你認為我會稀罕你這兩百萬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