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安娜急得舌頭都快要打結,眼眶也悄咪咪地紅了。
這件事與她沒有半分錢的關係,我也不是有意要為難她。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握住了她的手,衝她笑了笑,“我就是逗你一下而已。”
安娜這才鬆一口氣。
...
薑越在晚飯前結束了所有的工作,下樓來找我。
他一出現,安娜就識趣地自動消失了。
我不斷地往他身後張望,卻沒瞧見其他人的影子。
薑越問我:“看什麼呢?”
“餘經理啊。”我說,“她不是跟你談合同的事嗎?怎麼你們倆沒有一起下來?”
“合同早就談完了。”薑越的臉上不見一絲的慌張,“她也已經回酒店了。”
“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埋怨他,“人家怎麼說都是你們公司重要的合作夥伴,而且人家還為了你們這合同專門從B市飛過來,你居然跟人家談完事以後,連飯都不請人家吃一頓!”
薑越的表情仍沒有多大的變化,“我說要請她吃飯,她自己不願意。”
——我無法判斷他這話是真是假。
“哎對了。”我故作無意地提起,“說起來也挺巧的,那天我跟沈彤一起出去,見到一個人長得跟餘經理特別像!”
薑越的眼皮動了動,終於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鎮定。
“是嗎?”他的語氣特別敷衍,好像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不管他有沒有興趣,我都要繼續說下去。
“是啊!真的特別特別像!要不是餘經理不在S市,也不在什麼整形醫院工作,我都要懷疑她們是一個人!”
薑越低垂著眼,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始終安靜地護著我往外走。
我問他:“餘經理有沒有什麼雙胞胎姐妹啊?”
薑越這才出了聲:“我沒問過。”
“那她下次過來你問問啊!”我叮囑他。
“好。”薑越答應。
嘖,他還真是定力驚人。
都這樣了,都沒能露出破綻。
要不是我有餘瀾的名片,說不定都能被他給騙過去。
“要是那個人真的跟餘經理有關係就好了!”我小聲地嘀咕。
薑越這才有了一些正常的反應:“為什麼?”
我摸著自己的鼻梁,故作苦惱地說:“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鼻梁太矮了,想去墊高一點。但是現在整形醫院那麼多,想找一家正規的、靠譜的很難,要是我有認識的專業人士,就能跟她谘詢一下了。”
“你要想找正規的整形醫院,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你的鼻梁矮。”薑越盯著我的鼻梁,認真地說,“也不認為你需要去做整容。”
“嘁。”我麵上雖不屑,但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那你呢?”我又問,“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不足,需要整容的嗎?”
我對著他這張臉研究好幾天了,一點沒看出來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所以我越發的好奇他跟餘瀾兩個人待在別墅的那幾天都做了什麼。
薑越垂眸思考了幾秒才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