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工牌都已經被人事部銷毀了,他們從哪裏得到的?”瞿耀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薑越握緊筷子,盯著桌麵上的一點,說:“嗯,我專程去問過當初給你辦離職的HR,他說你和你助理的工牌都是他親自銷毀的,絕對不可能被人拿走。”
這樣自相矛盾的事實讓他們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我忽然靈光一閃:“會不會當初楊琳給你還回去的是一張假的工牌,真的被她拿去賣了?她是你的助理,應該知道你還剩一次折扣沒有用吧?”
薑越看向瞿耀,瞿耀皺眉。
“我從來不跟她說這些,她應該是不知道的。而且,楊琳也不是缺這麼點小錢的人。”
“其他先不論——”薑越開了口,“楊琳還回去的是假工牌這個,我覺得很有可能,否則沒法解釋吳家拿到你的工牌的事。”
“那就應該是其他人把我的工牌掉了包。”瞿耀說。
“你就這麼相信你的助理?”薑越挑眉。
“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人品怎麼樣我很清楚。”瞿耀非常篤定,“她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薑越沉吟片刻,說:“那你旁敲側擊地問問她,當時有沒有可能讓其他人把你的工牌拿走。”
“好。”瞿耀點頭,又問薑越:“吳家人買房的時候,是付的現金嗎?”
“對。”薑越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百多萬的現金,他們一家人拎了好幾個麻袋,也不怕路上被人給搶了。”
“嘖,那這條線索又斷了。”瞿耀有些氣餒,“不經過銀行,就查不到這錢的源頭。”
“不一定沒經過銀行。”薑越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吳家的鄰居都說,最近沒看到他們家有訪客上門,也沒看到他們家人帶著大的箱子或者袋子回家,所以這錢很有可能還是他們從銀行取的,隻是用的不是他們自己的銀行卡。一次性取一百多萬,無論是哪家銀行都需要提前預約。我已經讓人去他們家附近的幾家銀行問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們取錢的那張銀行卡,到時候再從這張卡追蹤到開戶人。”
還不等瞿耀離開,薑越就接到了霍隨的電話。
這整件事跟他猜測得一模一樣,吳家的人確實拿著一張餘額一百五十萬的銀行卡,去銀行一次性把裏麵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
隻不過——
這張卡的開戶人跟這件事裏涉及到的所有人都扯不上關係,甚至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那是他們本地一所大學的大二學生,據說是被學姐帶去校外做兼職,用自己的身份證幫人辦了好幾張銀行卡,以此來賺取一百塊錢“辛苦費”。
霍隨說:“一般通過這種方法辦的銀行卡都會被用來電信詐騙,不知道為什麼那張卡會到吳家人手裏。”
“那你能查到是誰往這張卡裏轉的錢麼?”薑越問。
“是一個境外賬戶,這個是真的追蹤不到。”
薑越閉了閉眼,說:“好的,辛苦你了。”
這條路至此,是真的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