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如鳳出嫁,你一分都不出嗎?”霍夫人怒問。
“母親,如鳳出嫁,我身為她的繼母,怎麼會不為她添妝。隻是她生母在世前,必定為她留下嫁妝。我雖是繼母,能出力的有限,也隻能添添妝呢!”於氏道。
“於氏,沒想到你是如此涼薄之人,如鳳雖是你的繼女,但也叫你母親,你竟不敢為她置辦嫁妝!”霍夫人怒斥指責。
於氏聽了這話,眼眶一紅,立即委屈的哭起來:“母親這樣指責,當真讓兒媳惶恐。您說讓我為如鳳置辦嫁妝,楊姐姐的嫁妝也不讓我知曉,霍府的籌算亦不讓我過問,我又如何置辦?”
“娘,祖母這是讓你將自己那點積蓄傾囊而出呢!”霍雲淡淡的道。
“雲兒,我和你母親說話,可有你說話的份?”霍夫人怒道。
“難道祖母不是這意思?”霍雲反問。
“……”霍夫人怒極,她就是這意思,但是不可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我想祖母肯定不是這意思,五姐姐嫁到太子府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我娘身子不好又沒經辦過這種事,娘你來辦真的是勉強了。祖母,雲兒沒跟您說,大夫還跟我說,我娘身子才堪堪好些,還需要仔細調理,不能勞累!”霍雲道。
“我看你娘現在身子好的很。”霍夫人冷聲道。
“是娘親在勉力撐著罷了,祖母若不信,可尋個大夫為娘診治,要是能讓祖父到宮裏請太醫為娘診治就更好了。母親好轉還是我去南山原後,停了娘的藥和香,她才好些的。”霍雲道。
她故意提藥和香,便是要嚇一嚇霍夫人!
你以為殺了段大夫,就絕後患嗎?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霍夫人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立即平靜下來。
就在此時,霍孺和霍靖父子進來了。
“誰病了,要請大夫?”霍孺在門口聽到霍雲的話。
“回祖父,剛剛祖母和母親正談要給五姐姐置辦嫁妝,祖母說要母親來辦。娘親身子還未太好,又少經驗,怕不能勝任,正跟祖母解釋呢?”霍雲道。
霍孺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即聽出話外之意。
“夫人,你為何會讓老四媳婦來置辦如鳳的嫁妝?”霍孺坐到霍夫人身旁問道。
“於氏是如鳳的嫡母,由她置辦,也是理所應當。”霍夫人道。
霍孺:“理是這個理,如鳳的婚事的確應該由老四媳婦來辦。既然這樣,這就叫老大媳婦來,你把原先定給如鳳的嫁妝清單,庫房鑰匙,一應賬冊都給老四媳婦,讓她來置辦。”
霍夫人震驚的看著丈夫:“相爺,府中的事情複雜,於氏冒然接手,隻怕會有問題。”
“既然夫人也認老四媳婦冒然接手,容易出事,就不應該交給她置辦。”霍孺道。
“是啊母親,珪娘剛回來,還是讓她先調理好身體再說。”霍靖也道。
霍夫人和霍如鳳都十分震驚的看著霍靖,霍孺說這樣的話不奇怪,他居然會為於氏說話!
難道兒子已經被於氏迷住了,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事!
“母親放心,珪娘身為如鳳的嫡母,必定會為她添妝。我添銀子一萬兩,城外良田十畝。”於氏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