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分別聞了聞?
“有點不一樣。”太醫回。
“童姨娘字寫的很好,我聽聞父親之所以喜歡童姨娘,就是因為她的字好看,所以童姨娘每天都會寫字給父親看,對嗎?父親。”霍雲道。
霍靖點點頭:“是。”
“這幅《子矜》是今天早上童姨娘請完安後寫的,彩環說她沒寫完,就腹痛發作。可奇的是,若是沒寫完,書桌上應該有磨開的煙墨。但是這塊煙墨卻是新的,沒有磨開。”霍雲拿著煙墨道。
“雲兒,你究竟想說什麼?”霍孺問。
“真正下毒的人,是通過在煙墨裏放了竹青等植物,待煙墨磨開時,竹青香泛出來,日積月累刺激,才讓童姨娘流產。”霍雲道。
她這話一出,彩環臉都白了,她就知道剛才五小姐突然到書桌邊,肯定就是發現了什麼!
“這是你猜測罷了!”霍如鳳道。
“的確是我的猜測,童姨娘發作的很快,凶手應該在匆忙的情況下換掉了那塊磨開的磨,現在搜了搜東廂內院,應該能找到那塊墨。”霍雲道。
“崔南,你立即帶人去搜查。”霍孺道。
“是,相爺。”崔南領命。
蕭太醫還在聞絹帛,煙墨也是一味中藥,做成墨要加許多的佐料,絹綿上的墨幹的慢,味道持久。
竹青也是一味藥,但是藥皆有三分毒,若是處置不好,加重了其毒性,亦會致命。
他聞了又聞:“的確有竹青香,是濃度極重的竹青。孕婦若長時間聞竹青,容易小產甚至傷及母體。”
“霍雲,你既然知道竹青,必定是你在墨裏下毒。”霍如鳳問。
“五姐姐,你的腦子是進水了嗎?”霍雲反問。
“你竟敢罵我!”霍如鳳怒極。
“我罵是為你好,希望姐姐莫因討厭我而犯蠢胡亂指責?我與娘親昨天才回來,童姨娘聞墨香至少有半個月了,我與娘根本沒有機會送墨給童姨娘。”霍雲道。
霍孺看了眼霍如鳳,往日聰慧的霍如鳳,一心想讓於氏和霍雲母女獲罪而變得口不擇言,這一刻這個孫女真的是蠢鈍而醜陋。
不一會兒,崔南找到了墨,那墨已經磨了大半,大夫一聞果然有極濃重的竹青香。
“彩環,你還從實招來?這塊墨是怎麼回事?”霍孺怒聲道。
彩環嚇的全身發抖,臉色泛白。
“說,這塊墨從何而來?”霍孺再問。
“墨……墨……”
霍靖的臉色亦極難看,他緩緩看向了母親,身體一僵。
在極快的時間裏,他已組織好語言:“我送了一塊墨給童氏,但是墨中絕不可能放竹青。彩環,你是不是把我送童氏的墨給換了?”
彩環聽到霍靖的聲音,抬頭看霍靖,霍靖的眼神可怕之極,仿佛要吃人。
“奴……奴婢,我……”
“你還不從實招來。”霍夫人斥道。
一聽到霍夫人的聲音,彩環更是嚇的瑟瑟發抖。
“父親,你不是收用過彩環嗎?莫不是彩環起了嫉妒之心,偷換了你送給童姨娘的墨,意圖害死童姨娘,想取而代之。”霍如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