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霎時變得緊張起來,任景陽試圖先平複蘇意的心情,可他隻稍微有點動作,便是覺察到他脖子上那東西更靠近自己了一些。

自己好說歹說救了人,結果反被這瘋女人給殺了,這才叫得不償失。

“也就陳國那些雜種喜歡使這些下三濫的計謀!打不過我,便是讓你們這等賊子趁亂將我丟下水,現如今還輕薄我,我先卸了你一隻手!”蘇意罵畢,單手對著任景陽的手臂便是用力,疼的任景陽悶哼一聲。

“打住,我跟你素不相識,你憑什麼認定我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陳國的人?”任景陽忙不迭開口阻攔道。

這個女人的手勁太大了,她要是真的想要卸掉自己的手臂,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任景陽的話倒是起了作用,蘇意陷入了片刻沉思中,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那你是什麼人?這又是什麼地方?這裏到處都是機關陷阱,你別騙我說這裏是你家!”

任景陽內心一百萬個無語的,隻無奈地掀起眼皮來,“這裏還真就是我家,我叫任景陽,倒是你,我好心從湖裏撿了你,你就是這副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

聽到救命恩人四個字,蘇意立馬收了手,光速從任景陽身上爬起身來。

此時任景陽才發現,方才抵住自己脖子的根本不是什麼危險利器,而是......遙控器。

自己居然被遙控器給嚇得不敢動彈,任景陽光是想想便是忍不住苦笑出聲,反倒引得蘇意狐疑地看了看他。

麵前這個男子,一頭清爽的短發,俊俏中帶著幾分堅毅的五官,還有那一身不知道穿的什麼東西。

裸露出上半身大麵積肌膚和大腿的服飾,男性的氣息襲來。

想到這個,蘇意隨即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紗裙,耳根瞬間紅透,隻一下又竄回到了床上來,結結巴巴威脅道,“今日之事,你不許告訴旁人。若是有第二個人知道你看了本將軍的身子,本將軍必定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懸掛於城牆上示眾!”

“打住。”任景陽抬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薄這事我可以解釋,可是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意蹙了蹙眉,一副不理解任景陽到底在說些什麼的神情。

任景陽低低一聲歎息,放軟了語氣來,“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還有那副盔甲,你是怎麼得到的?”

“在下蘇將蘇意,蘇國臨川人。這副盔甲跟隨在下征戰沙場十年,自是在下之所物,不知為何公子要問這個問題?”蘇意分外困惑地看向任景陽,滿臉寫著的是正兒八經的不知道。

任景陽在圈子裏混跡了十五年的時間,識人方麵倒是鮮少出錯。

這個蘇意,看起來是真的沒有跟自己在開玩笑。

“蘇將,你的意思,你是公元3世紀左右的人?”任景陽試探道。

蘇意撓了撓頭發,“公子,在下誠然是不知曉你在說些什麼。當下不應該是大蘇茂曆十三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