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吃驚,包括厲辰風都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道:這女人到底瞞了自己多少東西?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她老實交待不可!
周元洪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女人敢在這方麵下手,她就必然有些許手段學識!
他暗自為奇人張捏了把汗:老先生,您可得撐住了!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今日要是不把她拿下,我們往後怕都沒好果子吃!
奇人張錯愕片刻,反應過來冷笑道:“古書不足為憑證,蘇小姐的空口白牙就可以為證麼?你說它是白澤,又有何憑據?”
蘇清月垂眸道:“我沒親眼見過白澤,所以拿不出憑證。”
聽她這麼說,奇人張氣焰頓時高漲,“既然如此,蘇小姐又怎能斷定它是瑞獸白澤?依我看,這分明就是饕餮!至於是非對錯,就交給少帥和周老爺自己決斷吧!”
厲辰風隱隱有些擔憂,低聲問道:“是誰告訴你這是白澤的,還記得麼?”
蘇清月微微搖頭,男人便旁若無人的握住她的手。
見狀,周元洪鬆了口氣:薑還是老的辣,奇人張明顯占了上風!
周老太太聽到消息後,也被傭人攙扶著,泣不成聲的跑來哭訴:“蘇小姐,你年紀輕輕的,又與我們周家無怨無仇,何苦要做這種事害我們呢?”
“我們家已經夠慘的了,如今就剩下這一根獨苗……你怎忍心趕盡殺絕!”周元洪也是老淚縱橫。
“若是以前不小心得罪過您,也應該衝我們這些老東西來,孩子何其無辜!”
“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這歹毒婦人,究竟於心何忍!”
院子裏一片嗚咽聲,悲傷迅速蔓延開來。
奇人張見局勢穩住了,覺得應該見好就收,今日徹底得罪了秦城活閻王,以後還要怎麼活?
“周老爺別難過了,蘇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出於好心所以才將隨身玉佩贈給小公子戴幾天,至於周家公子和夫人火車出軌,那純屬意外,與今日之事絕無關係!”
蘇清月安靜的注視著他們,不緊張也不急著辯解。
厲辰風隱隱有些煩躁,打斷他們道:“說來說去,都是些亂力亂神的言論,純屬無稽之談!等下還有事,我們先回去了。清月,走。”
都知道他是有意袒護,但誰也沒辦法。
周元洪滿腹恨意,不肯就此罷休,“等等!方才蘇小姐說,我才是此事的禍根,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難道不應該道歉麼?”
奇人張連忙打圓場,“蘇小姐應該是覺得那幅虎圖掛的有問題,所以才有此一說。年輕人口上率真直爽,實際上並無惡意,周老爺不要誤會!”
方才蘇清月言語輕狂,他何嚐不惱恨?隻是招惹不起厲辰風,所以才作這偽善之舉,隻希望今日大事化小,自己能平安抽身。
周元洪急火攻心,直接過去張開雙臂擋住他們去路,“我今天就是拚死,也要把話問清楚!”
蘇清月沉默許久,至此才輕輕歎了口氣,“既然周老先生執意相逼,那我就如您所願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