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嚇唬我嗎?就算死,本少爺也不願意跟你這種醜女人相處!”男人冷哼。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和談的必要了,再見!”蘇清月很幹脆道。
男人瞪了他一眼,兀自瀟灑離去。
蘇清月看著他的背影,柳眉卻是越皺越緊。
這人身後此時籠罩著一層不祥的灰色氣息,看來自己的推測已經成真。
有道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已經闡述了其中利害,對方不聽,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男人回到房中,用嘲諷的語氣,把經過同事重說了一遍。
“那個女人真夠可惡的,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想借這機會粘上我,白日做夢!”他握著紅酒杯說。
“可是少爺,我覺得這種事寧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這幾樁命案實在太過離奇了,凶手殘忍又動機不明,不如照她說的做……又或者我們讓船長中途靠岸,再設法更換別的船隻?”手下謹慎道。
“不,我偏要呆在這艘船上,非要把凶手揪出來不可!長這麼大,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感覺好刺激!”男人眼神亢奮道。
“少爺,這是命案,搞不好就有危險,一點都不好玩!老爺那邊……”
“你能不能閉上嘴?別動不動就在我麵前提起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實在太掃興了!”
侍從還想解釋什麼,卻被旁邊的人用眼神製止了。
中午船上供應的是清蒸白鰱和油煎銀魚,都是從江裏新撈出來的,肉質細嫩口感絕佳。
古語有雲:鰱之美在腹、鱅之美在頭。
鰱魚吃浮遊植物,油脂被吸收後積累在肚皮,故而皮肉軟嫩,香甜可口。
即便是蘇清月,也很難抵擋住這種誘惑。
不過吃到中途時,突然嗅到一股腥臭氣息,這立刻讓她聯想到昨晚的命案,那兩個人據說就是被吊在江裏生喂了魚群。
想到這兒,蘇清月再也控製不住對著木桶嘔吐起來。
她在吃食上向來挑剔,這會兒確定吃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惡感便難以壓製,最後幾乎把膽汁給吐出來。
自上船起,她就沒怎麼休息過,吃的也少。
再經這麼一折騰,很快便腹內空空,整個人都感到虛弱無力。
就在這時,她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慘呼。
蘇清月來不及多想,直接跑出去開門。
上當了……這是她拉開門後的想法。
對麵房間開著,男人正靠在木板上,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她。
而他旁邊的侍從,則一臉無奈的扯著嗓子,故意模擬出遇襲後的低聲慘叫。
蘇清月沒有作聲,默默把門關上。
她身體不適,懶得跟這個無聊的男人糾纏。
看到她的反應後,對麵的男人則是露出輕蔑不屑的笑意。
“看到她的反應了麼?那醜女人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如果真的有凶手出現,恐怕第一個會殺死她,就那副孱弱不堪的樣子,居然還想救別人,嗬!”
“少爺,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份了?”
“怎麼,你心疼她了?”
“我隻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開玩笑,老爺讓我跟著您出來,目的是為了增長見識,順便體查民情……”侍從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