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見人又躺下了,急得說:“誒,你別睡啊。咱們繼續說說林木森,你說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啊?”
江一洛不甚走心的答:“節目組既然都給人化名了,你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沒事,不怕。這段節目組一定會剪掉的。”白茗十分篤定。
“那萬一要是直播呢?”
“……”白茗受驚般的前後左右的看看,“那不是有病嗎!大半夜的誰還守著看直播,更何況睡覺有什麼好看的!一點也不驚險刺激說不定還會打呼放屁。”
完完全全聽完還躺槍了的導演,開始慶幸自己突發奇想的“直播江一洛睡覺”,被副導扼殺在了搖籃裏,冷靜的對身後的助理說:“之後記得這段要剪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之後也都慢慢睡著了。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白茗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的坐起來,“好久沒這樣睡到自然醒了。”
便宜兒子嚼著麵餅子:“也好久沒有這麼安逸地吃早餐了。”見江一洛也醒了過來,關心的問,“白茗你怎麼樣了?我看你氣色好多了,燒退了嗎?”
江一洛點點頭,“退了。已經沒事了。昨天謝謝了。”
“謝啥。”便宜兒子將手邊的一杯水遞給她,“給,我剛泡的枸杞水,多喝點,增強抵抗力。”
江一洛接過之後他又遞給了白茗一杯,白茗接過看了看,見裏麵浮沉著幾顆,這次倒比食堂那次有長進了,沒有半杯水來半杯藥。
她舉起杯子,淺淺的瑉了幾口,“謝謝啊。”
洗漱過後,三人蹲在一起吃飯,邊吃邊商討著之後的規劃。
“我總覺得不太放心。”江一洛斟酌著說,“總覺得在超然兄帶著喪屍群去追他們的前提下,何瑩還會告訴我們一個捷徑很不科學。而且,既然他們知道那條路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從那邊出去,反而還往反方向跑?”
剩下兩人雖不是心思特別通透的,但江一洛話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或多或少察覺了點蹊蹺。
“他們不是說要到食堂?可能是想先補充食物?”便宜兒子不太確定的出聲。
“你還記得咱們怎麼從食堂裏跑出來的嗎?就是何瑩他們先引出去了喪屍。這說明他們之前就去過食堂了,但是沒成功。如果還想補充食物的話,應該會埋伏在附近伺機行動。但是昨天看他們過來的方向,很明顯是和食堂相反的體檢室那邊。所以,我推測是他們進食堂失敗之後,就準備直接從體檢室裏衝出去,但是體檢室那邊有不明的原因,導致他們又返了回來。”江一洛分析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茗半真半假的點頭,“但是,咱們分析出這些也沒用,超然兄依然被女色所惑,單方麵決定了彙合場所。”
白茗一句話說的另外兩人都泄了一氣,“那隻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白茗歎口氣:“唉,迎難而上吧。”
便宜兒子突然懟到她麵前,攀著她的脖頸,笑得非常不正經:“嗯,迎男而上。”
還特意強調了這個“男”字。
白茗一巴掌捂在他臉上:你們這些滿腦子火車的臭男人!
三人在出發去體檢室之前,還試圖隔空喊話,聯係一下小個子,但是扯著嗓子喊了半個小時,也隻招來了一群喪屍聚在底下群魔亂舞。
最後一人含著一片金嗓子,英勇就義般的踏上了前往體檢室的道路。
事實果然證明了,張無忌他媽是對的——漂亮女人是不可信的!
他們本來就對禦姐的話抱有懷疑,所以這趟走的特別謹慎,根本不敢貿貿然往裏竄。躲在隱蔽的窗台下,白茗抱著小個子的腳,試圖往裏查看。
“屋裏有兩個穿製服的誒。”
“廢話!哪個醫生護士不穿製服!”白茗無情吐槽。
“……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啊!”思想裏嗚嗚跑著小火車的便宜兒子反罵白茗,“我說的是製服,軍|裝那個製服。”
思想不健康的白茗氣結,不想和他說話,並鬆手將他扔了下來。
便宜兒子身手矯健的蹦下來,“裏麵有兩個穿軍|裝的。裏麵的門關著呢,其他都看不到。你們說,穿軍|裝的為什麼會在這裏麵?”
“廢話!在體檢室裏還能做什麼,體檢唄。”白茗沒好氣的說,說完自己一驚,“壞了,有兩個穿製服的,你們說,會不會……”
雖然她話沒說話,但其他兩人顯然懂了,江一洛走到拐角處往外伸頭看,果然也看到了三四個穿製服的。
他回頭說:“是的,人民的公仆組隊來體檢了。裏麵,可能……”
《釜山行》裏一群如饑似渴的兵哥哥不要命的往身上撲的場景,已經在白茗腦海裏翻來覆去的播放了,伴隨的背景音樂是:想溜想溜想溜……
“咱們該怎麼通知一下超然兄不要來送死呢?”白茗撓著頭,“不然用泥土在牆上留個標記吧!”
“他要是不走這邊呢?”江一洛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