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踏踏的馬蹄聲疾馳而來。二人立即一喜。
白灼和楚楓住了口,看向遠處。
鳳紅鸞此時低著頭抬起,也看向馬蹄聲響起的方向。
不出片刻,馬蹄踏起滾滾煙塵而來,當先一人正是藍澈,身後是跟隨著一眾藍雪護衛,再無別人。
白灼和楚楓一見藍澈完好,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鳳紅鸞。
鳳紅鸞神色不動。看不出什麼表情。
轉眼間,藍澈沉著臉來到了近前,一勒馬韁,駿馬頓住馬蹄,他雙目怒火的瞪著藍子逸和玉子墨:“你們幹嘛不出手?”
玉子墨和藍子逸齊齊不語。
藍澈死死的瞪著二人:“你們若是……”
“行了!回府吧!”鳳紅鸞攔住藍澈的話,調轉馬頭。
藍澈胸脯微鼓,顯然氣了夠嗆,一張臉陰沉的要下雨。看了鳳紅鸞打馬離去,又死死的又瞪了玉子墨和藍子逸一眼,對著京兆尹的總兵吩咐道:“都撤了吧!一群廢物!”
話落,打馬追上鳳紅鸞。
玉子墨也打馬跟在身後。當時他是很想出手的,但是他不知道紅鸞會不會願意他出手。尤其是雲錦說那句‘我的東西,誰也別想動!’,他忽然間就覺得,也許某些東西,不能看表麵。
藍子逸頓時苦笑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其實他險些忍不住想動手的。不過最後還是沒出手。看著藍澈和鳳紅鸞打馬離開,他也打馬走了一步,忽然又駐足,清淡的聲音微冷:“今日之事,不準泄露出去半個字!”
話落,眸光掃過眾人,聲音自帶一股威儀和清寒:“誰也不行!若是走漏出隻言片語,你們知道後果!”
白灼和楚楓點點頭,雲錦突然出現在北山獵場,太子殿下動用了軍隊都未曾留住。也知道今日這事兒不能隨便外傳。
青郡主和懷郡主對於藍子逸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立即表態:“逸哥哥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外傳。”
“屬下定當警示京兆尹所有兵將。”京兆尹總兵立即跪地保證。
他剛剛被藍澈最後一句話嚇的臉色發白。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藍澈將全城的兵馬幾乎都調來了北山封鎖,一定是大事兒。他既然能官居京兆尹兵馬統領,自然有幾分圓滑,此時藍子逸命令,立即保證。
藍子逸點點頭。打馬離開北山獵場。
白灼和楚楓、青郡主、懷郡主立即打馬跟隨。
回到公主府,天色已經黑了。藍澈並沒有回太子府,而是同鳳紅鸞一起回到了公主府。玉子墨和藍子逸也緊隨而至。
進了房間,藍澈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氣恨道:“那個混蛋難道有飛天遁地之能不成?通天咒大成讓他成了精了!”
鳳紅鸞瞥了藍澈氣怒的臉一眼,不予理會,身子懶懶的靠在軟榻上,一動不動。
“姐姐,你知道這京城續存了多少兵馬麼?不止是京兆尹的十萬兵馬,而是二十萬。二十萬兵馬圍困北山獵場,該死的居然讓他走了。而且二十萬人馬連影子也沒看到,可笑不可笑。”
藍澈被冷風吹的臉都是青的:“更何況我藍雪隱衛數千人。也無一人看到他是如何離開的,憑空消失,不是成精了是什麼!”
鳳紅鸞微微挑眉,看向藍澈。
“他的馬就算是玉雪龍,我的馬也是不次於玉雪龍的紫清風,能差多少距離?可是該死的,追出去百裏,我也連鬼影子都沒見到!”藍澈怒不可止。顯然是胸中怒意難以發泄,說到氣急處身手向著一旁的桌子砸去。
鳳紅鸞頓時出手攔住他:“沒追到就沒追到!不就是一隻狐狸麼?”
“這哪裏是一直狐狸的事兒?是他明擺著跑來我藍雪欺負你!”藍澈回頭瞪著鳳紅鸞,突然想起不能再訓她,隻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的,等爺再遇到他,一定抽筋扒皮。”
鳳紅鸞不再言語。
憑空消失自然不可能,隻有一種可能,就如他和雲錦離開西涼時候走那條兩棵樹的密道一樣,北山獵場,定是有密道的。
玉子墨和藍子逸坐在一旁,聽到雲錦的話齊齊的陷入沉思。看神色兩人似乎也想到了。
整個房間靜寂,三人誰也不言語。隻聽到藍澈氣怒憤罵的聲音。
今日最憋屈的不是鳳紅鸞,而是他。二十萬兵馬,再加上數千藍雪隱衛,都沒能留下雲錦收拾一通,心中實在是不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