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阿曉這樣說心底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就像夏日熾熱的太陽要將一切燃燒殆盡,我扯開嗓子大聲說道:“你別騙自己了,你到現在都還在叫著高易寒,證明你的心裏還是有他的,為什麼要放棄,是為了小娟嗎,那你要讓到什麼時候,讓到高嵐和小娟在一起了嗎?你以為真的就可以朝著這方麵發展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再的退讓是在對高嵐的不負責,你可知道一個感情迷茫的人被自己關愛的人拋棄後是什麼滋味嗎。”
阿曉看著我,很短暫的安靜,我看到她的眼神有些濕潤,她的嘴角微微的動了動然後回過頭微微的抬起,把目光放進熾熱的陽光裏,過了一會兒阿曉背對著我說:“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有的隻是一個時間,讓我安靜的等待,就像我和高易寒的偶然相遇。”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然後轉過頭對著我說:“小陽,其實等待並不是退讓,就像蒲公英的種子總會有一隻羊的經過把它帶到一塊土地上上生根發芽,一生一世,倘若高易寒真的和小娟在一起了這也是一種對他自己的解脫,或許我的存在隻是他的一個空缺的填補而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感受,你真的忍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將來高嵐不會和你一生一世呢?”我安靜說著,心中依然對她的這種無動於衷感到不快。
“強扭的瓜不甜,若我等不來我也無話可說。”阿曉輕聲說道,像是在歎息。
看著她這樣固執我也無話可說了,我很感慨隻是說道:“阿曉,你這樣讓我很難過。”
阿曉忽的一笑,走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既然這樣想我就不會難過,小陽我很開心的,不要替我難過。”
我看著阿曉擠出一個笑,阿曉不買賬的說道:“太難看了,換一個。”
看著阿曉那憂鬱的眼神我的心一陣空蕩蕩的感覺,沒來由的巨大無力感。麵對著阿曉的說詞我很彷徨,我突然的感覺我的手心一直以來都在空蕩蕩的飄著,沒有任何回憶的溫暖,那份牽掛惟恐隻是一場夢。畢竟我聽到更多的隻是兄妹而已,我可以不去承認,我也可以笑著對外人說我和莫兒當真隻是兄妹而已,可是我很害怕,害怕我會和阿曉一樣把自己隱藏起來最終不敢向莫兒說出心裏的話,就像夢裏出現的那個無敵深淵,一說出莫兒把嚴謹眼睛睜大不認識我了。
見我沒有說話阿曉準備要走了,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對我說:“小陽,小娟還不知道我喜歡的高易寒就是高嵐,麻煩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對小娟說,好嗎?”
我心裏一驚睜大眼睛看著她。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娟莫名其妙的來了一趟醫院,當時我正在扭動著僵硬的手指輕輕的刮著琴弦,正在思緒彌漫到整個太平洋的時候,那木製的門板發出內心的“吱呀”一聲驚擾我某個神經。
門被小巧的拉開一條縫,印在牆上的夕陽陋了進去照亮一個水汪汪的眼,我停了下來很好奇的看著等待著下一刻門被拉開跳出一個人來。
我很有耐心的等著,但我不明白躲在門縫裏的那個人為什麼也這麼有耐性,我是在等待他的出現那他是在等什麼呢?
我把吉他順手放好後見門還是拉開一條縫,細細的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動,我有些不耐煩了朝著門就扯著嗓子大喊:“誰啊,站門口站這麼久。”
過了三四秒,門突的哐當一聲被推開然後一個背影跳了進來,我很意外竟然是小娟,她正在跟一個人指手畫腳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