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窗外的空氣似乎很清新的樣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聞出是什麼味道呢,我閉上眼努力的呼吸一次然後我笑了,原來空氣也是有著味道的,而且是和樹葉一個味道。
昨天晚上背著熟睡的莫兒快到她家的時候莫兒突然醒來,說今天想去百事樂園坐坐旋轉木馬。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突然的像開了一個很深很深的洞,沒有疼痛隻是空蕩蕩的有些心慌。就像每一次放學後在十字路口我不得不放開的那隻手,留給我一夜的思念和永不散去的溫暖,還有就像現在這樣的莫名的心慌。
莫兒趴在我的背上沒有下來而是安靜的抬頭看著群星點點的夜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到她交織在我胸前的小手很用力的握緊,深陷。
仿佛是閉了很久般睜開眼睛後我突然的感到有一絲的倦意,這個早晨還未散去的昨夜的冰涼飄蕩在窗口緩慢的溜進屋內,像某個人蒼涼的思念十分小心的躺進一個人還未睡醒的夢裏,那麼溫柔又那麼傷的存在著,飄蕩著。
我看了看放在窗沿的百合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是的,隻要莫兒在我身邊我應當每一秒的笑著生活。
我拉開門朝樓下走去,廚房傳來叮叮*的聲音,客廳的電視正開著播放著新聞,隨後我看到老爸那瘦弱的身軀像一條帶著倦意的蛇攤在沙發上,眼鏡放在玻璃茶幾上半眯著眼有一下每一下看著電視。
下麵這條新聞是發生在昨夜淩晨一點,有一個年級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子死在了自己的宿舍裏,據警方透露該死者死前曾服用過大量安眠藥,還有死者的額前有一塊血跡模糊的傷口,警方說死者死前頭部曾受到過類似磚塊的擊打,隨後警方在這位死者的行李箱翻出了一份證劵公司開戶的資料,看來這位死者是一位股民身份,到目前為止這份證劵資料是唯一一份線索,為了解開這位死者的真正死因警方向死者同一宿舍同時展開了進一步的調查.............“切,愚蠢的家夥,為什麼不先去調查他買的股票呢,如果買的是那要死的國邦科技的股票不想死才怪呢,嗬嗬,真是一群愚蠢的家夥。”爸爸半眯著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怕爸爸這樣的狀態聽不到我走路的聲音我故意用鞋底扣著地板,走到爸爸一側我輕聲說道:“爸,我要出去了。”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但馬上又轉回去麵無表情的依然半眯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新聞,我立在那裏靜靜的等了十秒鍾,本以為他會對我說些什麼,可是他除了聽到我的聲音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再沒其他在乎我的表情了。
就像我的存在就是他老人家的一回首的時間,回過頭來看我那麼我存在了,轉過頭去那麼我就已經從他的世界消失了。可是盡管他對我這麼的冷淡在我的心裏我依然十分的敬重。
我無聲的離開打算去還在廚房準備早飯的媽媽大聲招呼,走到廚房門邊我停了下來,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十分溫和的照亮整個空間,每一塊幹淨又仿佛透明的瓷磚像是得到新生般那麼明亮的透著生氣,我的媽媽係著淡藍色的圍裙又在重複著昨日的早餐準備,陽光下她的手是那麼的蒼白而又靈巧,可是每一個動作蕩在空中卻是要慢半拍似的看起來那麼安靜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