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焉嬌說的很輕仿佛隻要一個思維的轉點就恐其聽不到般那樣虛無縹緲的感覺,我呆若木雞,眼色朦朧,努力的睜開卻隻是看清她展露的模糊的笑,心下一驚,原來藏在笑容裏牙齒可以這麼這麼輕鬆的暴露在現實裏且這麼的耀眼,像是要刺穿人的瞳孔。
她說,很好,你讓她安分守己,那樣,大家相安無事。一個平靜的湖麵心在安靜的滴血,接著那溫和的月光那被血滴激蕩起的漣漪模糊了我的眼淚,打亂了我守護的夢境,我十分明白的那個叫王焉嬌的心情,所以我可以去想象莫兒與齊小明之間的種種。
看著王焉嬌漸漸縮小的身影我的恐慌也像被放大鏡聚焦的光線快速的縮小,縮小成一個可以看得見的摸得著的真實的存在,然後再周圍毫無預兆的瘋狂的像細小的焊管裏噴出的火焰燙傷每一寸脆弱的肌膚。
我的自私灌進了在乎的莫兒身上,於是,那些微笑的閑言碎語都能很輕很簡單的將我的胸膛毫無預兆的割痛,一直以來我都很小心的守護者莫兒圍繞在我周圍的一舉一動,看到她她俏皮的一笑我會高興上好幾年,可是,她沉默的一滴淚卻會讓我嚐盡一條河潺潺不熄的悲傷。
我清楚的明白,我可以很自私的守護莫兒,但我不能最終去預料可以守護到永遠,我也清楚了解我的守護隻是我自私的一廂情願罷了,所以,我知道我的守護隻不過是一張紙一層薄霧的厚度,最終是經不住那些閑言碎語的擊打,所以,到頭來事與願違呢也說不定。
很怕,很怕,真的很怕有這樣的一天,這樣的一天裏我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抓住,陪伴我的隻是那流連忘返的身影和堵在心口的傷痛。
正在我心裏亂成一團麻的時候手心突然轉來微微的熱度,我回過頭看到莫兒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那樣甜美的笑像是剛才的事情已經被時間卷到千百年後。
莫兒向我靠的更近一點,她的嘴角動了動,笑著說:“哥哥,我沒有把她們的話放在心裏哦,所以,也不要擔心她們的話會給我造成怎樣的傷痛呢,就算一開始會傷的很深,但習慣了才會覺的一開始的那份傷痛真是幼稚呢,所以,哥哥,請不要為她們剛才攻擊我的話而介意,我已經無所謂了。”
我看著莫兒不知道該在她的麵前露出怎樣一副表情呢,擺出一副虛偽的笑臉嗎,還是,陰沉著一張臉表示著自己正掙紮著某件是而難受呢,在這個事事隻會藏在心底的冷漠女孩麵前我該擺出怎樣一副表情呢。
“莫兒,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逞強,也罷,既然你要我不為你擔心那我就不再為你擔心了,不過,莫兒,要是心裏實在承受不了你大可以在我麵前哭一次呢。”我輕柔的說道,嘴角掛著無聲的笑。
“是啊,莫兒,你也不要太壓製著自己,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這裏人多怕出醜的話就把頭埋進小帥哥的胸膛裏小聲哭一哭也可以的啊,就是別憋在心裏,那樣難受。”銷售小姐安慰莫兒道,微微的,她目光犀利的望向王焉嬌消失的方向心有不滿的說道:“真不知道她這樣的怪脾氣傷害了多少人,想一想她那個冷傲到肆無忌憚的樣子就來氣。”
“姐姐,不要擔心我了,我沒事的,有些事情隻要習慣了就反而覺的不痛不癢了。”莫兒笑著說道。
“哦,啊哈,這倒也是。”銷售小姐開心的笑著。
莫兒的消瘦的身影蕩在空氣裏微微的顫動,散在肩上的黑發很輕很輕的飄起,緩慢的連續的在空中譜寫著讓人感傷的軌跡。就像夏日裏突然掉落的樹葉蕩在空氣裏,那麼輕柔的憂傷連一旁的影子就追趕不上。
看著這樣的莫兒,我隻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處理自己傷痛的感情,所以,我一直沉默了。
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我手上已經多了兩個大大的透明塑料袋,裏麵非常誇張的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雖然整體感覺沒有多少斤兩兩手也不會輕易就覺的酸痛,但是,這樣撐大了的塑料袋實在是讓人不敢把目光往上麵遊離一下,委實覺的汗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