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這麼聽你妹妹的話,聽你的口氣你應該不喜歡她才對。”我看著他們的老大嘲笑般說道。
“啊,你說什麼,嗬嗬,你也很在乎這個嗎。”他淡淡的說著,嘴角戴著怪異的笑眯了我一眼,然後,他悠然的仰起頭迎著刺眼的光線,那麼一瞬間,他的眼光像是有了焦距,整張臉都沐浴在熱烈的陽光裏,可以看出歲月的臉上模糊的輪廓有些鋒利的切割著光線,散亂的頭發微微的晃動,很心酸的樣子。微微的,他的嘴唇動了動,“每一個見過我的人都會問我這個問題,是啊,既然不喜歡那個女人還為什麼要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呢。”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隻要順從那個女人,像一條厭惡的哈巴狗的那樣哈著一條舌頭去討好那個女人,隻要那個女人叫我向西我也會毫無理由的向西,要我向東我就向東,要我同時向東又向西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劈開,一半向東一半向西。”
“哼,你這麼折磨自己那你圖什麼呢?”我笑著說道。
“你問我圖什麼嗎?”他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仿佛我問了一個好玩的問起,或是在他看來令他感到多餘的問題。“嗬嗬,我什麼都不圖,因為我隻是那個女人家的一條聽話的哈巴狗而已,你知道狗的特性嗎,狗不嫌家貧你知道嗎?”他仰望著天空淡淡的說著:“所以,盡管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或是那個女人生活的世界,但是,當我踏進那個女人的家門時我就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做任何會傷害到這家人的任何事情。”
他停了下來,埋下頭看著我,目光渙散開來像是一陣薄薄的雲霧,“所以,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吧,不過,這樣一來似乎就很有意思了,你要怪那個女人就會去想法去欺負那個女人,這樣到頭來我又會來找你呢,但是,我卻在卻你把所有怨恨都加在那個女人身上,嗬嗬,真有意思啊,小朋友,你覺的呢?”他的眼角帶著淡淡的笑,輕聲說道,似乎很欣賞自己的這樣一個設計。
他話音剛落那兩個少年會意般向我衝來,躲不過了,我也朝那兩個人衝過去。衝的那一刻我看著他冷冷的拋下一句:“你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當我於那兩個少年再次停下來對峙的時候已是十分鍾後,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藍色的衣服也被汗珠侵濕變成淡淡的黑色,散著微微的冷。蕩在額前的碎發也濕濕嗒嗒的緊貼著皮膚。停下來的時候我看了自己的位子,嘴角劃出一副滿意的弧線。因為我的身後正好是離莫兒很近的位子,也就是說在這時段的下一刻我依然可以全方位的保護莫兒不受任何傷害。
剛才,一直在和那兩個人打鬥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小心謹慎的讓自己朝莫兒這邊移動,時刻小心著不遠處一直站著的那個人,那個人看起來很普通,沒有染發也沒有戴耳環,隻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背心,裸露著瘦瘦的手臂幹幹的十幾歲的單薄的身影。
在這打鬥的將近二十分鍾裏,他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動作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
我轉過頭看了看莫兒,見她沒事我微笑著朝莫兒說道:“莫兒,記住不要說話,不要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到你這裏,知道嗎?”
莫兒嘴角動了動卻沒有任何聲音的響動,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擔憂的望著我,雙手緊緊的擺著膝蓋,微紅的眼眶,眼角重新積滿淚水順著幹澀的淚痕滑落。
看著莫兒安靜的眼淚,我一陣心酸,但同時也感到一種幸福。
“莫兒,不要擔心我,我會沒事的。”我看著莫兒安慰她道,她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著我的影子,微微的顫動著。
手臂和肚子隱隱的傳來打鬥時留下的酸痛,這會兒心髒跳動的很快,連呼吸都快跟不上,為這我有些吃驚同時也心生擔憂,身體要比原來虛弱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剛出院的關係。我看了看那個穿背心的家夥然後對他們來打喊道:“喂,任老大,別一個一個幹耗著,一起上吧,我不見得的就會被你打的很慘,所以,痛痛快快打一場好早點走人。”
“嗬嗬,你到挺有種,不過,我看你倒是在擔憂你身後那個女孩吧,因為不想讓她為自己擔憂太久而想早點結束嗎,小朋友,是這樣嗎?”他嘴角掛著笑淡淡的說著,一雙眼輕微的眯著,像是感到光線卻是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