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黑的長發如夜晚光澤的湖麵般在這漆黑的夜裏清晰可見,菱角分明隨著微風微微的飄散,看著她瘦弱的身軀我的心猶如被人搗毀的螞蟻窩,每一個血管都塞滿了驚慌失措的螞蟻。
她的樣子楚楚可人讓人憐愛不及,恍惚間心裏冒出,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會在意到我,這樣想著卻又在心裏的另一個角落傷痛著自己,一個聲音在嘲笑般的反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你過來多久了,幹嘛不出聲,天這麼黑,不摔跤才怪。”我輕聲說著,柔聲裏蘊含的責怪讓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我不清楚要說出那句拒絕的話依自己現在的情況那得何時才能說出口。
她沒有說話,依然沉悶著頭不敢看我,我看到她的一隻腳在輕微的提著周圍的小草,可能是女生都比較愛極端化吧,想問題總朝自己最在意的那個方向去琢磨,剛才那句並不是責怪而責怪的一說她卻當真聽出是我在責怪她了,責怪自己不該這麼冒冒失失不爭氣的雙腳讓自己摔了一跤,害他擔心自己。
看著她低著頭不說話樣子,我的心卻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捉弄她一下的奇怪感覺,這種感覺很少有過,隻在莫兒那裏有過幾次。
“巧紫音”我突然提高分貝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嚇了一跳,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我,一眼的怯生生像是躲進湖底的小青蛙,不禁讓我為剛才的那麼大聲後悔起來,估計她是當真嚇到了,和莫兒不一樣,莫兒隻是頂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你,就像你走在人流穿梭的街上身後突然有人喊了你的名字,你回首一望而已。
“看過趙本山的小品吧,你也走兩步給我看看。”我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一倍,裂開嘴露出剛才嚇著她時歉意的笑。
她眼睛閃了一下看著我,然後她非常開心的朝我一笑,說:“你要賣一副拐杖給我嗎,嗬嗬。”一邊說著一邊在周圍走兩步給我看。走著走著她“哎呀”一聲整個人又栽進草堆裏了。
看著她我顯的有些無賴,跑過去在她身旁單膝蹲下,“你怎麼搞的,怎麼在一個地方摔兩次。”
她沉默著一臉的痛楚,那些散開的頭發淩亂的遮擋著她白皙的臉龐,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起來,“把手拿給我,我扶你起來。”
她看著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伸了出來。
站起來後她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斷草,發現我在看她裂開小巧的嘴唇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而我到心裏正在盤算著如何說出那句結束的話,看到她那可愛的笑容心裏在意著如果她知道我會拒絕她的喜歡那這樣的笑容又會在多久之後看到,會不會永遠就看不到了呢。
“陽旭”她突然小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叫完之後頭就慢慢的沉了下去,她看上去很緊張,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背包的帶子,這樣的她不禁讓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最後她好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鼓起勇氣兩隻手飛快的翻弄著自己的挎包,叮叮*之後她掏出一個東西,借著微弱的天光那個小東西是一個娃娃兔,然後她放進手心端詳了一會兒後遞到我麵前,她很開心的笑著,說道:“本來我是想買一個值得收藏的工藝品送給你,可是聽金源說你買了手機所以我就買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吊掛。”說完她很小心的看著我。
麵對這樣盛情的她我不知道自己該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可不管扮演怎樣的角色我都不會讓她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可是煙雨蒙蒙中,什麼事情都把你*到絕對而沒有什麼相對,要是有,那麼,我情願承受所有的傷痛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可是天有情易老這種事永遠隻是一廂情願沒有任何效果。
我接過小兔子,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不該笑,就這樣矛盾著表情僵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