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也算是冒了太大的風險,可是她現在的處境和雲清敏一樣,沒有別的路可走。
對方是在暗處,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有第二招,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陌生的,隻有雲清敏是她熟悉的,因此,雲清敏是絕對不能殺的,留著她肯定是個禍害,但是殺了她,她就多了一個她一無所知的敵人,那種感覺絕對更加恐怖。
有雲清敏在,她完全可以順著雲清敏這條線去查那個對手,至少不會那麼的被動。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卻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的感覺,就好像是無形中有一雙手狠狠的捏著自己的脖頸,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就會一個用力,輕輕鬆鬆捏斷你的脖子。
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不想她入宮,那麼在她入宮之前,勢必還會有危險,她現在所做的,就是將這個未知的危險,變的透明化。
這步棋走的險,但是她是不得不走。
要讓雲清敏恨透了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再補上一刀,隻有這樣,她才會為了報仇不顧一切,一個瘋子,總是更容易暴露自己。
五十大板下去,沈梅早就已經暈過去了,隻有雲清敏還睜著眼睛,死死咬牙,雙眸赤紅的看著她。
那是一雙充滿仇恨的眸子,也是雲攬月最想要的目光,可是不夠,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雲清敏到底還是個拍死的,她要她變成一個為了報仇,連死都不害怕的人,隻有這樣,對方才能看得上她。
從那些死士可以知道,對方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至少像雲清敏這樣的,最多也就是被利用,給對方背黑鍋的份,完全還沒有那個資格知道對方是誰,但一個被仇恨迷失了神誌,連死亡都毫不懼怕的人就不一樣了,況且,他們有著共同的信念。
雲攬月很不喜歡這種被當做獵物的感覺,所以她必須盡快找到對方,至少要知道對方是誰,要不然,恐怕她還沒進宮,就要再去見一次閻王了,那些老熟人雖然都很好,但是她可不想在那種情況下與他們見麵。
雲清敏趴在長凳上不能動彈,她走上前,蹲在她麵前,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笑容:“雲清敏,哦不,你已經不姓雲了,可憐你父親是個連姓氏都沒有的低等下人,我看你也隻能隨著你母親姓了,我說的對吧,沈清敏!”
雲清敏哪能想到向來知書達理的雲攬月還會有這一麵,驚駭之餘,眼底的恨意更加明顯:“雲攬月,原來你才是最陰險的那一個。”
“現在才知道似乎有些晚了,誰叫你自不量力竟跟我過不去,如今這下場也算是便宜你了,你從小嬌生慣養,估計是吃不了苦也做不來活,出去之後,我看你們母女倆就以乞討為生吧,那比較適合你們。”
“雲攬月!”
“來人啊,給我扔出去,扔遠點,別讓我再見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