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公主大婚,普天同慶,皇帝下旨,不僅減免了各地征收,還開放糧庫,將糧食和銀兩送往疾苦之地的通州三城,好讓大家過個好年,雖說賑災年年都有,但是聽聞今年的比往年要多的多,百姓聽聞,個個都是喜不勝收,感恩皇帝隆恩。
宮廷之中,天色剛明所有人就已經忙活起來,皇後和雲攬月也早早就到了慶宛宮,以娘家人的身份幫她穿上嫁衣,戴上鳳冠霞帔。
皇後笑著說道:“太子妃你過來看看,公主可美?”
雲攬月仔細端詳,道:“美極了。”
“美就好,南孟大王見了喜歡,對公主自然好些,公主,到了南孟,可要好生照顧自己,更要恪守本分,你性子太倔,難免會惹了南孟大王不高興,這脾氣可得改改,要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明白嗎?”
“母後所言,兒臣自當記在心裏。”
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過一會兒宮妃皇子皇女都會過來與你道別,雖然繁瑣,但是規矩所在,公主就忍耐些吧。”
“此乃應當。”
“公主懂事,本宮也便放心了。”
果然,來給燕北璃送親的人有不少,除了諸位宮妃,還有宮中的皇子皇女,良妃和燕北沅是第一個來的,雲攬月看她們麵色不是很好,想來也是一夜未睡。
皇後在外間坐著,元攬月在旁守著,良妃和燕北沅進來之後,先給皇後請安,而後再由雲攬月帶著進去寢室,與長公主會麵。
良妃和燕北沅剛進去,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燕北璃與雲攬月連忙上前扶起二人,燕北璃說道:“良妃娘娘怎能對晚輩行如此大禮。”
“長公主殿下,這一跪你受得起,明沅多虧了你啊,此恩此德,羅氏全族沒齒難忘,他日若是公主殿下有難,羅氏願傾力相助。”
“良妃娘娘言重了。”
燕北沅搖頭:“皇長姐,母妃說的一點都不嚴重,我們都知道長姐此次去往南孟是凶多吉少,皇長姐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的時候能順著就順著,能忍著就忍著吧。”
“沅沅是在說我的性子嗎?”
燕北沅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皇長姐性子直爽,本不是什麼壞事,可畢竟不是在大燕,不是在自己家,總歸要注意一點,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皇長姐,答應沅沅可好?”
燕北璃歎息一聲,終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會盡量忍著,受著,隻要能好好保護自己,我都會去努力,去爭取。”
燕北沅眼眶一紅,重重點頭,而後將懷中卷軸遞給她:“皇長姐,這是沅沅畫的,還請長姐收下。”
良妃在旁解釋:“這幅畫是昨晚明沅畫了整整一晚上的作品,上麵的長公主栩栩如生,很是漂亮,這也是明沅對長公主的思念之情,還請長公主收下吧。”
燕北璃點頭收下,並打開卷軸看了看,上麵的確是她,也的確是栩栩如生,可想而知,她在畫這幅畫像的時候有多專注。
先前,她多少有些委屈,心裏想著為什麼一定要是她,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她沒有選擇,為什麼她會這麼無助,可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她突然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