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惠哼了一聲,不屑道:“小小知府之子,竟敢說在寧城你就是王法,我看你們都是反了,有你這麼個愚蠢的兒子,我看你父親的烏紗帽也快保不住了,還敢在這裏欺淩弱小,真當大燕沒人管你們了嗎?”
趙姓男子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什麼叫父親的烏紗帽快要保不住了,這小丫頭片子不是在詛咒他們趙家嘛,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大手一揮,喝道:“來啊,這小美人說話沒邊沒際的,將她給本少爺帶回府裏,本少爺要好好調教調教她。”
“是,少爺!”趙姓男子一聲令下,十來個打手紛紛上前,眼看就要碰到燕北惠的衣服,陳卓抬腳就是一踹,將其中一名男子踹飛老遠。
一群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陳卓已經動了,他身形快如閃電,甚至都不用劍鋒出鞘,就已經將這十來個打手打趴在地,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趙姓男子見狀,害的的直直往後退,那些打手也都哀嚎著起身,護著他往後退。
“你,你們等著,本少爺不會放過你們的!”說著又是大手一揮,不過這一次不是喊著要打人,而是沒用的喊了一聲走,然後帶著一夥打手落荒而逃。
圍觀的人似乎也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等他們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紛紛拍手叫好。
燕北惠第一次感受到助人為樂的好處,笑的跟個孩子一樣,雲攬月將她拉到身邊,笑道:“你到底哪裏來的膽子,就這麼敢為別人出氣,幸虧是有陳卓在,要不然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燕北惠得意笑道:“嫂子,你以為惠兒傻呀,自然是因為有陳卓在,惠兒才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要不然的話,我會乖乖在旁待著的,再說了,平日裏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說的也是,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燕北惠捂嘴偷笑:“簡直爽的不能再爽了。”
雲攬月無奈失笑,寵溺的看著她。
賣身葬父的清秀女孩突然上前跪在他們麵前,二話不說朝他們磕了三個響頭,哽咽哭道:“多謝小姐出手相助,今日要不是小姐的話,小女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
燕北惠有些手足無措,連忙伸手去將她扶起來:“這位姑娘你別這樣,救你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感謝的。”說著,朝如意看了一眼,如意會意,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圍觀眾人嘩然一片,燕北惠卻毫不在乎,伸手接過金子,而後放在女孩手上:“你賣身葬父實在感人,這個你拿著,好好安葬你的父親,然後安安穩穩找個地方落腳,好好過日子。”
“小姐,既然您出了銀子買下小女為家父安葬,小女日後必定跟隨小姐,不敢有其他想法。”
燕北惠就怕這個,把金子一塞,說道:“我身邊很多伺候我的人,不需要你的,你還是自己找地方好好生活吧,兄長,嫂子,我們走了。”
“小姐,小姐……”任由那女孩如何在後麵喊著,燕北惠都沒有再回頭,她有心放她自由,要不然真跟著她進了宮,怕是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