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燕北惠還想跟雲攬月好好聊聊,燕北秦不樂意了,直接將她給趕到她自己的房間裏,並命陳卓貼身保護著。
燕北惠滿不高興的嘟著嘴,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乖乖在房間裏待著。
雲攬月好笑道:“你也是當兄長的人,怎麼老是跟惠兒計較。”
“那丫頭做事不想後果,我原本不想聲張,可是今日之事,怕是不聲張也不行了。”
雲攬月擰眉:“你是說知府家的公子一事?”
燕北秦點頭:“那也不是個善茬,定然會找上門來,屆時又如何瞞得住?”
“瞞不住便不要瞞了,你本身也是為了體察民情,現在民情已經在你眼前了,難道還能不管不顧?”
“當然不會,隻是怕你會受到驚擾。”
“有你保護,我怕什麼!”
燕北秦勾唇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你說的也是,民情都已經在眼皮子底下了,總不能不管不顧,以往一直認為,寧城與都城比鄰,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沒想到這其中不止是有問題,問題還不小,這位寧城知府的兒子,光天化日膽敢強搶民女,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倘若沒有他父親袒護,又哪裏來這樣的膽子!”
雲攬月點頭:“百姓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們雖然氣憤,但都不敢出手幫忙,當時在場這麼多男人,真要動手的話,那人和他的打手定然也討不到好處,可他們都沒有,個中原因已經非常清楚了。”
“七七的意思是,不單單是因為趙姓男子是知府的兒子,更大的原因是,知府對他兒子的行為是聽之任之,甚至白幫忙了?”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兒子都渣成這樣了,父親能是什麼好貨色,說的更難聽一點,誰知道他們父子倆是不是一夥兒的呢?”
燕北秦若有所思,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陳冷。”
陳冷就站在門口,聽到燕北秦的傳喚,立即推門而入:“卑職在。”
“徹查此事。”
“遵命!”
陳冷這邊剛出門沒多久,外麵就傳來福海的聲音:“你是何人?”
“這位客官,小女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聽聞貴客到訪,特來送茶點的,還請通報你家主子。”
“老板娘客氣了,我家主子若是需要差點的話,我們自然會叫。”
“這位客官真是嚴肅,小女不過是來送茶點的,又不收你們銀子,為何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實在抱歉,我家主子與我家夫人已經休息了,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是嗎?這麼早就休息了?難不成是新婚燕爾?”說著,還傳來曖昧的笑聲,雲攬月看向燕北秦,他微微擰眉,但也沒由著外麵的女人繼續說下去,踱步去開了門。
“少爺,奴才該死,打擾到您與夫人了。”
“你退下吧。”
“諾。”福海退至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