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祁東嘴上不說,但是心裏直犯嘟囔,心想秦兄還真是客氣了,要是蘇武和寧不為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和當今太子殿下成了朋友,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蘇武比較神經大條,想事情沒那麼細致,可是寧不為不是這樣,他從單祁東的眼睛裏,多少看出了些許不一樣,對他們的身份也是存有懷疑,所以也隻是跟風,並沒有搭腔。
夜晚的湖光景色,雖沒有白天明亮,但是榕城最為盛名的便是夜景,從窗口看向外麵,燭光閃閃,湖邊的景色盡入眼底,也絕對是別有一番風味,加上有美酒佳肴,還有妙曲伴月,此情此景,真可謂美哉妙哉。
船早已經離岸,緩慢前行著,雲攬月想到外麵去吹吹風,燕北秦擔心她感染風寒,給她披上了披風。
燕北秦並沒有跟上去,船艙裏,寧不為笑問:“剛才見秦兄與秦夫人出去了,怎麼這會兒就秦兄一個人回來了?”
燕北惠追問:“是啊兄長,嫂子呢?”
“她想在外麵吹吹風,我就不打擾她了。”燕北秦輕笑了聲:“她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不喜歡別人打擾。”
寧不為點頭:“如此說來,秦兄可謂是非常大度,不過秦夫人雖然話不多,但看的出來是個玲瓏心的女子,也怪不得秦兄對她如此特別了。”
燕北秦頓了頓,道:“在我眼中,她和別人沒什麼特別的,剛認識的時候,是覺得她挺特別的,不過後來就慢慢發現,其實她比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還要普通,並沒有哪裏特別。”
燕北秦這話,有人可不答應。
燕北惠嘟著嘴說:“兄長胡說,嫂子可聰明了,大家都說,嫂子聰慧過人,世間少有,怎麼可能不特別?她要是不特別,兄長如何會對嫂子言聽計從?”
燕北秦擰眉:“我什麼時候對她言聽計從了?”
“兄長還不承認?惠兒可都知道的,平日裏嫂子說東,你可絕不敢往西,嫂子要是生氣了,你可是死皮賴臉的哄著,我都親眼看見過,你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不是和他們成了朋友嘛,對朋友之間要真誠,懂嗎?”
燕北秦捂臉,這丫頭,算是把他的臉給丟盡了。
燕北惠的話,將他們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大家紛紛笑道:“原來秦兄懼內啊,真是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福海巧翠他們也都在後麵站著,看自家太子爺這窘迫的樣子,心想公主說的也是實情,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是向來說要敢作敢當的嘛。
單祁東是真心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聽到兩人恩愛的話語,他心裏就越不是滋味,或許,他是真的病了。
單祁東突然起身,大家都看著他,顯然覺得他這個舉動有些突兀,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吩咐了廚房準備宵夜,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遊湖這麼長時間,還真有點餓了。”
蘇武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你去廚房看看,說實話,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