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宴席上說起廊州一案,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詫異,此事畢竟是朝堂上該商議的事情,如今後宮妃子皆在,明顯是不合時宜,不過帝王心最難揣摩,誰知道皇帝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別人不知道,裘貴妃可是清楚的很,皇帝這是在告誡她和德王,有些東西不是他們的,就不該覬覦,要不然的話,可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至於皇帝為何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還是那句話,聖心難測。
說了廊州一案,氣氛似乎也變得有些微妙,燕北惠看大家都死氣沉沉的,笑著說道:“父皇,惠兒好不容易回到您身邊,就不能說點開心的事情嗎?”
皇帝向來寵溺燕北惠,聽了她的聲音都會心情好轉,看向她笑問:“惠兒這話朕怎麼有些聽不懂了,你一直坐在馬車裏,舒服的很,哪裏好不容易了?”
燕北惠嘟了嘟嘴,不滿的說道:“父皇有所不知,這次微服私訪,可是出了很多事情呢,不僅有寧城廊州的事情,我們在路途上也是千辛萬苦,可憐的時候,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惠兒與皇嫂,就住在馬車裏麵呢。”
“哦?這麼辛苦?”
燕北秦笑說:“途中也帶著她們去玩了一下,耽誤了些時間,自然是要趕路的。”
聞言,皇帝笑道:“還敢說出來,以朕看來,肯定是惠兒你這丫頭,鬧著要在外麵好好玩玩,這才耽誤了時間,是不是啊?”
“父皇,您怎麼能這麼想呢?”燕北惠無奈說道:“雖然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眾人聽了這話,忍不住都笑了出來,氣氛一下子就變好了。
燕北惠有些得意,繼續說道:“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次遊玩,惠兒也學到了不少呢,惠兒還學會了釣魚呢。”
“嗯,算是有點長進了。”
“那是當然,而且父皇,這一路上也是異常艱險呢。”
“艱險?此話怎講?”皇帝有些擔憂,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眾臣也是麵色一變,生怕他們心中所想是對的。
燕北惠嘿嘿一笑,故意賣了下關子,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們在距離婺城不遠的一處山林裏麵,還碰到了野獸呢。”
“野獸?”皇帝狐疑:“碰到什麼野獸了?怎麼不順手抓來,也好給咱們加菜了,諸位以為如何?”
“皇上英明。”
皇帝一聽是野獸,就大大鬆了一口氣,又開起了玩笑。
燕北惠也是恍然大悟,看向太子說道:“對啊,太子哥哥,當初你為何要將它們打跑呢?直接抓了不就行了?”
“太子,都是什麼野獸?”
“父皇,都是山林野獸,兒臣估摸著也不好吃,就將它們打跑算了,再說,也沒地方放啊。”
燕北惠連忙點頭,說道:“是啊,也沒地方放,難不成要放在馬車裏嗎?惠兒不要。”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不過到底是什麼野獸,惠兒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