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剛下朝回到東宮,就看到雲攬月在大堂門口張望著,他連忙上前,伸手將她身上的披風攏了攏:“這麼大的風,怎麼在外麵等著?”
“今天我有披上披風,秦,聽說南孟來消息了。”
燕北秦麵色一沉,點了點頭了,他就知道這女人會在這裏等著肯定是因為接到了消息,可是這個消息,算是好消息嗎?
雲攬月看到他這個表情,心中更為擔心:“怎麼了?不好的消息嗎?”
燕北秦搖了搖頭:“也不算是壞消息,隻是父皇派去的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南孟王宮查探事實真相,那邊傳回來的,都是外麵的傳言。”
“傳言也好啊,是什麼樣的傳言?”雲攬月隻能想著,就算是傳言,也不一定就不可信,或許其中多多少少是有嗎幾分真實的呢?
燕北秦歎息一聲,也沒有要瞞著她的意思,說道:“密函上說,南孟對於這次和親非常重視,南孟大王是以國禮將皇長姐接入王宮的,入宮之後,皇長姐也頗為受寵,南孟大王幾乎是夜夜留宿皇長姐的寢宮之中。”
雲攬月心裏發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算好消息?”
“我也不知道,按照我們對南孟大王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如此癡心的男人,他每天都去皇長姐寢宮,到底是真的寵幸還是別的什麼,我們不從得知。”
“你的意思是,南孟大王會折磨長公主嗎?”
“誰知道呢?現在我們也隻能想著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七七,皇長姐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正如你所說,再聰明也要看她願不願意用,若是她不願意,那誰也左右不了她,皇長姐這一出嫁,心早就死了,我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心求解脫。”
雲攬月眼眶一紅,搖搖頭說:“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若是她想死,早就在去的路上就尋死了,她不會的,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她這麼做。”說完,她重重點頭,像是在確定自己的想法,可是真的有那麼確定嗎?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密函上還說了什麼?”
“其他的就是南孟最近的動作,和親之後,南孟的軍隊的確是消停了,但是密函上說的是暫時,南孟的軍隊雖然沒有動作,但是依舊沒日沒夜的操練,顯然是在籌備什麼。”
“那父皇的意思呢?”
“父皇很生氣,已經八百裏加急給鎮守南蠻的林元德將軍,雖說我們邊城的將士已經足夠,但若是南孟有想法的話,怕是還不夠,可又找不到增加兵力的理由,若是平白無故的增加,怕是和親也就沒有一點意義,父皇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讓林元德將軍還有你大哥商議一下,看看到底該怎麼辦。”
雲攬月沒有說什麼,皇帝的做法叫人心寒,南孟依舊有所籌備,那麼密函之中對於長公主的遭遇,顯然是不具備任何真實性,不用想也知道,南孟不會對一個從敵人手中奪回來的公主,對於他們來說,燕北璃就是一枚棋子,一個人質,可若是這個人質沒有多少用處的話,她最終的結局,還用多說嗎?